在船上用膳,不必另設宴席為本王接風。”
“這怎麼行呢?殿下既然經過揚州府,下官等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為殿下設宴接風。怎麼能反倒在殿下的船上白吃白喝呢?”
楊林等人堅決反對,軒轅玦卻朝窗外示意了一眼。
眾官員朝屋子的窗外看去,只見甲板上的一個侍衛,正從河中捕撈上來一大兜的活魚。
那些魚大的小的都有,在網兜中活蹦亂跳,看起來十分新鮮可口。
“喏,你們也不算是白吃白喝。要吃的東西,不就是你們揚州府的河裡捕撈上來的嗎?”
這話既給他拒絕接風宴,找了合理的藉口,也讓眾官員的白吃白喝不再尷尬。
眾人不禁歎服,晉王殿下高風亮節,兩袖清風。
而後軒轅玦只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同他們用完了一頓晚膳,就把人打發回去了。
一路上靠著這種方法,才能免去應酬的時間,讓他獨自清靜待著。
這一夜,軒轅玦難得放下了文書,走出船艙。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剿滅山匪的計策,不需要再埋首苦讀了。
月明星稀,河面漆黑而平靜。
只有靠近岸邊的河面,才會被夾岸的燈火,照出些許光亮來。
他仰面躺在船樓最高層,望著漫天星辰,神思早就飛到了京城去。
她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是不是也在望著漫天星辰,教雲旗和龍婉,哪顆是牽牛星,哪顆是織女星……
良久,耳畔似有風聲刮過。
軒轅玦懶懶道:“出來吧。”
一個腳步聲從身後而來,遲疑地靠近了他。
最後站定在他面前,抱劍拱手一禮。
“殿下。”
眼前的人身著一襲黑衣,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夜色的一部分。
可他多年跟隨在軒轅玦左右,又豈能瞞過軒轅玦的眼睛?
“本王讓你在京中保護斕兒,誰讓你跟出來的?”
來人正是陳墨。
“回殿下,是沈側妃命屬下跟著殿下的。殿下此行山高路遠,萬一出了什麼不測,屬下難以交代。”
軒轅玦淡淡地瞥他一眼。
“你不在京中,若是斕兒出了什麼不測,你預備如何和本王交代?”
陳墨一時語塞,只能據實以報。
“屬下固是不從,可是娘娘威脅屬下,如若不聽她命令,就……”
想到了陳墨的死穴,軒轅玦一下子明白了。
“就讓你娶了紅妝?”
他提起紅妝二字,陳墨一向木楞的面容上,現出了些許驚恐。
“不,是……嫁給她。”
不是他娶紅妝,而是他進紅妝的家門,做倒插門女婿。
軒轅玦忽然笑了起來。
這麼損的招數,果然是沈風斕想出來的。
讓陳墨堂堂的四品暗衛統領,嫁給一個丫鬟做倒插門女婿,怕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陳墨道:“屬下一路都很小心隱藏行蹤,殿下是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