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王,為寧才人報仇罷了。”
沈風斕道:“若說為寧才人報仇,寧王自己為何不出手?因為他知道,平西侯府對他還有利用價值。蘭公主卻敢下手,足以說明她是個坦蕩的人。”
至少她不會為了寧王的宏圖大業,虛與委蛇地與平西侯府相交。
反而用這麼尖銳的態度,大肆打擊了平西侯的氣焰。
沈風斕對她有了些欣賞之意。
軒轅玦問道:“宮中可有訊息?父皇是否請了太醫去平西侯府,為他診治?”
莫管事點了點頭,“有。可那些太醫前些日子,都吃了平西侯府的閉門羹。這一回都推三阻四不肯去,說是怕沾上不乾淨的東西回宮。”
花柳病,可不是不乾淨的東西麼?
蘭公主這一鬧,滿京城的人算是都知道了,平西侯府兩個世子都死於花柳病。
更詭異的是,兩個世子都叫汪傑人。
就連市井小民都奔走相告,生了孩子不管男女,千萬別叫傑人。
尤其是姓汪的……
沈風斕笑道:“平西侯這也算自作自受了,前些日子他攔著太醫不讓進門,現在是太醫不願意進他的門。因果報應,不爽不錯的。”
“平西侯未必需要太醫,倒是蘭公主,她要小心提防著了。”
軒轅玦擺了擺手,示意莫管事退下。
寧王,蘭公主,平西侯。
讓他們自己爭鬥去吧,他不想在其中插手。
“要是青青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了,殿下知道青青的孩子,起了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
沈風斕抓著他的手,在他掌心寫下那兩個字。
“南憶,南北的南,回憶的憶。”
從南青青在福王府的院子裡,最高的那處閣樓上,向南望去。
那是詹世城的新府邸,靠近京中虎騎營的位置。
廝人在南,追憶在彼。
她的心中,自始至終沒有忘記過他。
軒轅玦頓了頓,忽然道:“要是老詹知道這件事,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此刻,福王府。
南青青抱著懷中小小的孩兒,輕輕地搖晃著,哄他睡覺。
自從她生產過後,院子裡冷清了起來,少有人至。
並非福王等人不願意來,而是南青青藉口身子不適,需要靜養,讓福王等人少來打擾。
福王自然是百依百順,只是時而讓奶孃把南憶抱到他那去,讓他瞧瞧自己的兒子。
南憶出生幾日,眉眼已經不像剛出生的時候,全都皺在一起了。
他生得眉清目秀,像足了南青青,乖巧可人。
因是難產出生,身子顯得格外瘦弱些,好在太醫說並不要緊。
這是個健康的孩子。
“南憶,你猜,現在爹爹在做什麼?”
她說的爹爹,顯然並不是福王。
懷中的小嬰兒閉著眼睛,只是撲稜撲稜手腳,算是回應她了。
南青青抱著她,小心翼翼走到了閣樓頂上。
在那上頭,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座嶄新而寬敞的府邸。
雖然只有一個外圍的輪廓,已經讓她心滿意足了。
“娘娘!”
蝶兒從底下趕上來,一臉歡喜的神情。
“娘娘,平西侯府出事了!”
蝶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對她的心事瞭如指掌。
一聽到平西侯府的訊息,她便立馬前來通報,好叫南青青高興高興。
“出了什麼事?”
上一回平西侯府出事,是汪傑人死了。
這一回,難道是平西侯本人死了?
“就是那個樓蘭公主,她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跑去平西侯府挑事。娘娘知道嗎?原來那個平西侯的世子,也是得了髒病死的……”
平西侯的兩子一女,兩個兒子都死於花柳病,一個女兒連屍首都找不到。
這件事已經在京中傳開了,都說平西侯不修德,才會遭到如此報應。
南青青淡淡一笑。
“平西侯府的人,做多了壞事,死也是不得好死的。倒是那個樓蘭公主,做的事情叫人痛快。若不是我在月子中,倒想見一見。”
蝶兒道:“可是娘娘不也厭恨寧王嗎?都說樓蘭公主是要嫁給寧王的……”
“嫁的是誰,和她本人沒有關係。沈姐姐先前那麼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