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順了。
原來派人暗殺,追殺軒轅玦,砍下了浣紗胳膊……
這些並非寧王的本意。
浣紗說,她知道寧王不會傷害沈風斕,扮成沈風斕不會有事的。
原來她是對的。
這一番話,也讓沈風斕心口一塊大石,如釋重負。
“我早該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沈風斕看了軒轅玦一眼,後者朝他挑了挑眉。
“嗯。起碼在對於你的事情上,他還是有真心的,這一點我承認。”
這個承認來之不易,其中還隱含著一點讚賞之意。
“寧王想爭儲,他要殺我再正常不過。只要他不傷害到你,我都能接受。不過,我可能還低估了他一些。”
寧王為了沈風斕,連派人暗殺他的事,都沒有做。
難道他為了沈風斕,甚至不想爭儲了嗎?
沈風斕道:“蘭公主現在在哪裡?我想親自見她一面,把話說清楚。”
她此番設了這麼的局,差點讓軒轅玦二人命喪嶺南。
這筆賬,也該好好算一算。
軒轅玦伸手,替她把鬢角的碎髮攏到耳後,順便說起了悄悄話。
“見到她以後不必太生氣,她不在京城之中,光是這一點,就會有人拿來做文章了。”
他指的是平西侯。
沈風斕忍俊不禁,“殿下去給平西侯通風報信了?”
她雖看不上平西侯的為人,可在蘭公主這件事上,平西侯的確能幫他們。
“六日前派出的人手,現在想來快到京城了。”
沈風斕深吸了一口氣。
“不生氣,除非把你身上的傷,都讓她受一遍,我才能不生氣!”
嘴上說著不生氣,沈風斕想到他身上的傷,卻忍不住心疼氣惱。
錚的一聲,陳墨面無表情地拔出了劍。
“娘娘,用這個。”
沈風斕:“……”
京城,長生殿中。
聖上躺在龍床之上,平靜地睡著。
明明是暑熱天氣,他卻蓋著厚厚一層錦被,才能擋住寒氣。
太醫說,這是風邪入體,驚恐所致。
蕭貴妃斜倚在床榻邊,面帶倦容,手中僵硬地捧著一個藥碗。
碗底的藥汁是黑褐色的,已經結成了一層膜。
蕭貴妃愣愣地看著,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處去了。
忽然,一雙小手伸過來,把那隻藥碗抱走。
蕭貴妃一驚,轉頭看見龍婉躡手躡腳的,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後。
“哎呀,你……”
龍婉連忙伸出一個指頭,擋在自己的小嘴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說罷拉著蕭貴妃,朝殿外走去。
“皇奶奶,你去了這麼久都沒回宮。我們擔心你,就讓椒香姑姑帶我們來啦!”
蕭貴妃見著了龍婉,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這些日子以來,嶺南那邊噩耗不斷,聖上一病不起。
全靠雲旗和龍婉陪伴著她,她才能堅持下去。
一面照顧聖上的龍體,一面警惕著朝中的風向。
好在朝中有沈太師和定國公,寧王那邊也毫無動作,她才能略緩一口氣。
定國公夫人陶氏入宮之時,還說她事務繁重,不如把雲旗和龍婉先接到國公府去。
她知道定國公夫婦,對於沈風斕視若親女,對雲旗和龍婉也十分疼愛。
可雲旗和龍婉對她來說,並不是需要她照顧的負擔,而是她煩悶時的開心果。
她或許會失去兒子,所以她更加離不開雲旗和龍婉。
好在否極泰來,嶺南那邊傳來了好訊息,軒轅玦和沈風斕皆無恙。
沈風斕還懷了身孕,這更是意外之喜。
“你皇爺爺睡著啦,太醫說他身子好多了。走吧,皇奶奶帶你回華清宮。”
李照人從殿外走來,龍婉把那個藥碗遞給了他。
“李公公,你在這好好照顧皇爺爺呀,讓皇奶奶回去休息一會兒再來,好不好?”
“好,好,好。”
李照人一連回了三個好字,見著龍婉那與軒轅玦極像的面容,便覺得親切。
龍婉笑著道了謝,拉著蕭貴妃的手,慢慢走出了長生殿。
“哥哥呢?”
蕭貴妃和龍婉一起坐在攆轎上,朝著華清宮晃晃悠悠而去之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