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誅心了,便是她一下子扭轉不過來,起碼心裡有了一根刺。日後再面對太子的事情,她有十分力也只會出到五分。”
這就足夠了。
皇權之戰,毫釐必爭,分秒必奪。
衛家是太子最大的助力,唯一還能撐起衛家的長公主都不肯盡心,那太子就會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不過我最高興的還是,還了欠小郡主的一個情。”
軒轅玦一口茶水幾乎沒噴出來,“你給她一巴掌,還說是為了還她一個人情?”
沈風斕白他一眼。
“我說的還她人情,是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放她離開晉王府。那一巴掌不過是警醒她,她想做你的正妃大可勾引你去,三番兩次找我麻煩算什麼?”
軒轅玦眸子微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春意盎然。
他湊近了沈風斕,低聲道:“我想讓你做我的正妃,你為什麼不勾引我?”
他聲線本就低柔,這樣刻意壓低嗓音說出來,顯得有些沙啞而充滿磁性。
沈風斕叫他那雙桃花眼一看,只覺得心跳加速,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她四肢流過,讓她手腳不受控制……
是這樣任由軒轅玦撩撥她,而她不戰而退?
還是奮起反抗,撩回去?
在被動和主動之間,沈風斕一向喜歡後者。
她笑眯眯地湊近軒轅玦,兩人的臉近到目光已經看不見其他東西。
只剩下彼此。
沈風斕一手托腮,一雙純澈的眸子眨巴了兩下。
“既然殿下想讓我做你的正妃,難道不該殿下來勾引我嗎?”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本王今夜就在天斕居下榻了。”
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
沈風斕待要拒絕,只見他一臉無辜,“怎麼?難道沈側妃擔心自己被勾引,不敢讓本王留宿?”
明知是激將法,沈風斕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被他引誘。
她仍是笑眯眯地模樣,回道:“殿下自然可以留宿,不過不是擔心我自己。反倒是我擔心殿下,從前身邊就兩個通房還都是完璧之身,叫外人以為殿下有什麼隱疾就不好了。”
他眉頭一皺,心知是紅妝這個大大咧咧的,把老底都交代給沈風斕了。
早知道這個紅妝這麼沒心計,他寧可找綠翹那樣吃裡扒外的來當他屋裡的“擺設”。
省得叫沈風斕拿這個嗆他。
“本王有沒有隱疾,沈側妃是最清楚的,不然雲旗和龍婉是哪來的?”
沈風斕裝瘋賣傻,“哎呀,我喝多了記不得了。”
她施施然站了起來,徑自朝書架上尋了一本書,歪在臨窗的貴妃榻看了起來。
軒轅玦心情大好。
原以為沈風斕會把他趕出去,沒想到她到底還是同意了。
這至少說明,她並不是對自己全無好感。
生得比女子還要美貌的晉王殿下,這是生平頭一回為自己可能得到一個女子的好感,而沾沾自喜。
“來人,本王今夜要在天斕居留宿。”
跟在外頭的正房丫鬟一聽,各自面上神情不一。
沈風斕尚未生產時,玉鳳原以為,晉王殿下身邊少了綠翹和紅妝,總要再補上通房丫鬟的人選的。
她是正房裡的大丫鬟,論資排輩,也該輪上她了。
沒想到綠翹死了紅妝走了,晉王殿下連提都不提通房丫鬟這事。
她漸漸灰了心,沒想到沈風斕出月以後,殿下仍是一個人獨宿,從未留宿在天斕居。
這又讓玉鳳等心存觀望之人,燃起來希望的火苗。
這簇小小的希望火苗,隨著軒轅玦一句今夜在天斕居留宿,徹底被澆滅了。
連綠翹那樣的美人兒,在沈風斕面前都相形見絀。
她們這些丫鬟又能比得上她哪個腳趾頭呢……
玉丹歡喜地應道:“是,殿下。”
她再抬起頭來,只見玉鳳冷冷地看著她,面色不豫。
——
沈風斕若是早知道,晉王殿下的留宿竟然能讓她一夜不得安睡,她豁出去面子不要也不能把這個禍害留下。
一開始,晉王殿下還老老實實地坐在榻上,安安靜靜地看書。
沒過多久,他就開始作妖了。
“來人,本王要沐浴。”
沈風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