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羽之中只有長公主府倖免於難,這是他們反擊的唯一倚仗。現在看來,太子一黨再也成不了事了。”
長公主非但不會再盡心幫助太子,還要改投晉王的門戶。
軒轅玦道:“如果是衛家,那太子還有希望。只有長公主府,不成氣候。”
衛大將軍,那是一個功蓋山河的傳奇人物。
人死如燈滅,未亡人再如何費心經營,也回不到當年盛景。
沈風斕笑道:“長公主到底還是聖上唯一的胞妹,殿下就這麼拒絕了,豈不可惜?”
他亦只是笑著,看著她沉默不語。
彼此心中有種默契,不言而喻。
她知道,他為何拒絕。
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為何拒絕。
沈風斕別過眼去,嗔道:“殿下要娶誰都不妨,小郡主那個性子,是不會為殿下提供助力的。好歹也娶個大家閨秀,名門淑女。”
軒轅玦托腮,故作思考狀。
“那太師府算不算得上名門大家?”
他是鐵了心了只想娶沈風斕,換誰他都看不上眼。
沈風斕卻忽然眸子一暗。
“殿下也看到了,前次在金殿之上,聖上可沒有這樣的意思。”
太子已倒,無力迴天,她心中暢快。
此刻再看晉王殿下,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之感。
這種感覺,讓她格外舒心。
她終於可以正視晉王對她的感情,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回視他的感情。
唯獨不能是以妾室的身份。
軒轅玦明白她在想什麼,便笑道:“今日進宮,父皇同我擺了一盤棋局。”
沈風斕對圍棋毫無研究,只得聽他細細說來。
“父皇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他心中真正屬意的儲君並不是太子。反而是為了讓他屬意之人韜光養晦,才故意把太子放在那個顯眼的位置。”
沈風斕道:“大概聖上心裡也清楚,大周的江山,不能交給太子這樣的人。”
這樣,愚蠢的人。
那聖上屬意的人,到底是誰呢?
是他最寵愛的晉王,還是有賢王之稱的寧王,又或者……
“衛大將軍去後,衛皇后就顯得越來越不堪母儀天下了,父皇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軒轅玦沉吟道:“所以父皇這一回沒有廢太子,並非是心生憐惜,只是在佈局。”
“那殿下以為,聖上真正屬意的,是誰?”
沈風斕問起這話來,倒是輕鬆。
要讓軒轅玦回答,卻很沉重。
他自然是希望,聖上屬意的人選是他,可聖心難測……
他搖了搖頭。
聖上沒有明說,那他便不必去揣度。
“對了,去拿棋盤來。”
他朝一旁的浣紗說著,沈風斕狐疑地看他。
“殿下怎麼忽然想到要下棋了?”
他要叫誰陪他下棋?
“父皇說,等他下次空閒的時候,召你進宮陪他下棋。我先替父皇領教領教,十歲就能打敗廖亭翁的棋藝到底多神奇。”
沈風斕面上一怔,只見浣紗已經端著棋盤出來了。
“娘娘自從出嫁之後,就沒碰過棋盤了。難得今日殿下興致好,奴婢們也跟著沾光瞧瞧。”
浣紗笑著擺上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