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師府,偷偷讓柳煙去定國公府報信,讓沈太師投鼠忌器。
在晉王府,偏安一隅不爭不搶,最終掌了王府中饋。
在京郊,配合著陳墨他們躲避刺殺,一直撐到救援到來……
每一次面臨險境,她都能不慌不忙,保全自身。
唯獨在感情這件事上,她顯得並不是很聰明。
“晉王心高氣傲,眼下他能給你榮寵,他日娶了正妃,你還能過現在這般瀟灑自在的生活嗎?”
寧王這樣問她,顯然是低估了晉王的決心。
沈風斕只是抿了抿唇,沒有將晉王的話告訴她。
她道:“難道在晉王府得不到的自在,能在寧王府得到麼?殿下不會是忘了,上一次就在這裡,我親耳聽到過你要娶汪若霏。”
汪若霏是個陰險虛偽的人,她對沈風斕一直有敵意,還對南青青做出了那樣的事。
寧王為了得到平西侯府的支援,連這樣的女子都肯娶。
這也是她不願意,讓沈風翎和寧王扯上關係的重要因素。
以汪若霏的心計,像沈風翎這樣的人到她跟前,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對沈風翎的種種作為不是不惱怒,畢竟是姊妹,她不能眼看著沈風翎往火坑裡跳。
寧王眉頭蹙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會娶她。”
沈風斕不禁訝異。
他鄭重道:“我的正妃之位,只會留給你。”
沈風斕:“……”
這話好耳熟,她前幾日才聽過,今日又聽了一遍。
說話的人卻換了一個。
從晉王,變成寧王。
“殿下開什麼玩笑?若說聖上不會希望我成為晉王妃,那他更不會允許我成為寧王妃了。”
她是晉王的妻妾,還為他誕下了兒女,怎麼可能改嫁?
以大周的風俗,就算晉王休了她,她也不可能再為天家婦了。
寧王的面色,並不像在開玩笑。
“我說得出口,自然做得到。你無需顧忌其他,只問你自己的心。”
她微微愣神,尚未開口,雅間的門轟然破開。
門外,軒轅玦的身影猶如神降,大步走了進來。
“她的心自然是向著本王的,不勞三哥費心。”
他一下站在兩人中間,高大頎長的身影,隔開了他們。
而後一把將沈風斕從椅子上拉起,目光卻直視著寧王,分毫不讓。
他這是在宣誓主權,告訴寧王沈風斕是他的人。
沈風斕朝著門外一看,浣紗和浣葛著急地等待著,沈風翎已經不知哪裡去了。
想來是浣紗她們擔心她的安危,所以設法通知軒轅玦了吧?
寧王微微一笑,“那不是由四弟說得算的,應該問她自己。”
他的目光投向沈風斕。
軒轅玦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嘴角輕輕翹起。
“夫妻同心,她的心意,本王自然知道。告辭。”
說罷拉著沈風斕走出了雅間。
沈風斕被他拉扯得只能朝前走,一面壓低聲音道:“輕一點,殿下弄疼我了。”
軒轅玦一怔,果然放開了手。
他很快又抓起她的手腕,這回力度輕了許多。
“我看看,是這裡疼嗎?”
她的手腕肌膚嬌嫩,被他一抓,果然紅起來了一片。
他輕輕抬起那一方皓腕,湊到唇邊,落下一吻。
沈風斕像被電到一半,連忙向四周一看,生怕方才這一幕被人圍觀。
她面色紅了起來,“殿下這是做什麼?”
軒轅玦面不改色,絲毫不以為恥。
“親的是自家孩兒他孃親,不行嗎?”
說罷放下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膀走出了一品居。
高樓之上,雅間的窗子大敞。
寧王站在窗邊,看著那兩人坐上馬車離開,目光膠著許久。
一隻放在窗臺上的手,慢慢握緊成拳,直到青筋畢露。
直到那輛馬車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他才慢慢走開,坐下喝了一盞茶。
一盞早就冰涼徹骨的茶。
小二從門外走進來,殷勤道:“殿下,小的給您換杯茶吧?”
他看到寧王的神色與平時不同,也看到了沈風斕被晉王帶走的場景。
故而他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