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經血為不潔,這十足十是愚昧思想。
沈風斕只好露出傻子一般的笑容,假裝不是他自己要聽的。
睡在隔間的浣紗和浣葛聽到裡頭的說話聲,忙行動了起來。一個在門口看著不許人進來,一個迅速進來毀屍滅跡。
沈風斕懷有身孕,昨夜他二人必定不曾圓房。
——這點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沈風斕才起身,浣紗快手快腳地將坐榻上的綢被收了起來。
一面收一面在心中大罵軒轅玦,好個沒良心的爹,自己睡床叫我們小姐和腹中的小少爺睡這硬榻!
收完了又把坐榻撫平,不能叫人看出上頭有人睡過的痕跡。
又轉而到了床邊,將一對鴛鴦枕都揉皺了些,這才拾起了床上素白的喜帕,拿去讓浣葛偽造證據。
做完了這一切,浣紗裙角帶風一般一溜煙又出去了。此時房門外響起了輕微的對話聲,似乎是來服侍軒轅玦起身的丫鬟和浣葛起了爭執。
她將喜帕放在浣葛的臥床上,旋即走了出去和那幾個面上有不豫之色的丫鬟說話,浣葛則趁著她們說話溜回去尋那塊喜帕。
“這是怎麼說的?我們是服侍殿下的人,你們是服侍側妃的,憑什麼攔著我們?”
說話的丫鬟容長臉,有一隻略顯圓潤的鼻頭,本應是憨厚的面相,眼神卻十分氣勢凌人。
浣紗只做沒看見一般,笑著解釋道:“不敢不敢。只因為我們家側妃娘娘新婚之夜難免害羞,殿下正和娘娘在裡頭說話。我怕諸位貿然進去殿下怪罪。”
那些丫鬟的確是隱約聽得裡頭的說話聲,料著軒轅玦醒了才要進去服侍的,浣紗這樣一解釋,她們就猶豫了起來。
那容長臉的丫鬟不服輸道:“你騙誰呢?打量我們不知道,殿下哪裡就稀罕你們家……”
她的袖子暮地被旁邊的丫鬟狠狠一拽,剩下的話吞進了口中。
浣紗仍是謙和有禮,不卑不亢道:“姐姐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我是一番好意罷了。”
估摸著浣葛那處大約弄好了,浣紗笑著讓開了擋在門口的身形,“既然不信我,那便請進吧。”
容長臉丫鬟當先擠了進來,狠狠地瞪了浣紗一眼,扭著身子便往寢室而去。
落在最後的一個丫鬟對浣紗一笑,“姐姐莫生氣,那玉鳳姐姐向來是這副性子。”
浣紗一看,正是方才拉了玉鳳袖子一下的丫鬟,心中便生了三分好感,“姐姐客氣了,未知姐姐怎麼稱呼?”
“……玉丹。”
兩人最後進去,玉鳳等人服侍軒轅玦洗漱,浣葛服侍沈風斕在屏風後更衣,浣紗往床上瞄了一眼,沾著猩紅血跡的喜帕已鋪上了。
不多時外頭果然傳來了訊息,宮中派來的嬤嬤進到靜清院,見到已熟悉更衣畢的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