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鳴金示警,卻被當場射死的。
“不行!晉王哥哥,那邊太危險了!”
軒轅玦甩開了她的手,拔出腰上佩劍,飛快地朝那處趕去。
箭矢密集地朝他發出,衛玉陵被破空之聲,嚇得蜷縮在地。
只見軒轅玦手中的佩劍,寒光一閃,迅速地擋住了飛來的箭矢。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軒轅玦絲毫不敢馬虎,腳下步伐不敢放鬆,同時注意著四周飛來的箭矢。
又是一波冷箭射來,他一個騰空翻身,躲去了大半。
然而這一波箭矢太過密集,他身形才落地,胳膊卻被一隻冷箭擦過。
嘶!
那隻箭非同尋常,箭頭帶著六隻倒鉤,俗稱蓮花箭。
被這樣的箭擦過肌膚,一下子颳去了大片肌膚,令人疼痛不已。
他下意識地蹙起劍眉,咬著牙,又躲過了一波箭矢。
那面高大的金鑼就在眼前,綁著紅色飄帶的鑼槌落在地上。
他飛快地拾起鑼槌,朝著那面金鑼重重地一擊!
鐺——
寂靜的夜晚,這聲響一下子傳開。
而就在他敲響金鑼之時,身後的又一波冷箭飛來,直指他的背心!
他站在巨大的金鑼前,整個背部完整地暴露出來,想要回身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嗤的一聲,箭矢入肉,濺出大朵的血花!
那隻帶著倒鉤的蓮花箭,直直地刺入了衛玉陵的胸口,一下子染紅了她的衣裳。
原來在他敲鑼的那一刻,衛玉陵心知他不能一心二用,必定顧不上身後飛來的箭。
她只得匍匐在地,朝他爬過去,希望能夠保護他。
那一波箭矢射來之時,任憑軒轅玦武藝高強,也躲不過全部。
衛玉陵心中一急,飛身而上,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住了箭……
“玉陵!”
密集的箭矢不斷地射來,軒轅玦死死地將她護在地上,一面用劍擋住飛來的箭矢。
幾道身影快速地飛上城牆,原來是軒轅玦的暗衛,他們擋在面前用劍擊飛箭矢。
與此同時,那一聲金鑼的巨響傳進城中,各處都點起了燈火。
城中守軍快速地傾巢而出,那箭矢很快停住,同時城樓底下響起了刀劍交鋒之聲。
不一會兒,那聲音便平息了下去。
軒轅玦這才顧得上檢視衛玉陵的傷情。
她面色蒼白,眉頭緊蹙,口中抑制不住吐出鮮血來。
他將她抱在懷中,高聲道:“快請軍醫來,快!”
一個暗衛飛快趕去,而衛玉陵顫抖地伸出手來,抹過自己的唇角。
“晉王哥哥,我……我好痛。”
說著忍不住咳了一下,咳出了更多的血。
她還要試圖伸手去抹。
原本長得就不夠美,再配上一臉的鮮血,一定很難看吧?
她不要讓自己,這麼難看地出現在軒轅玦眼中。
“你不要亂動,軍醫馬上就來!”
見她伸手去擦拭自己唇角的血,軒轅玦按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抹去血跡。
可是那血跡越來越多,怎麼抹也抹不乾淨。
衛玉陵不斷地咳嗽,每咳一下,就吐出更多的血來。
“晉王哥哥……我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在用身體去擋箭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死。
只知道,如果她不擋,那軒轅玦會死。
這麼多年來,她對他的愛,早就深入骨髓。
成為一種本能,一種失去了自我的本能。
如果他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不是,只是尋常的箭傷,怎麼會死呢?你別說話,軍醫很快就到了。”
軒轅玦眉頭緊蹙,說起這些寬慰她的話,一點也不像真話。
衛玉陵輕輕地笑了起來。
“晉王哥哥,你不會說假話……咳,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咳……”
她嘴角鮮血直流,順著她纖細的脖頸,流進她的衣袍內側。
儘管軒轅玦讓她不要說話,她卻隱隱地感覺到,現在不說,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最喜歡你,不理我的樣子……咳。別人都巴結我,奉承我,不喜歡我……還要假裝很喜歡我。”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