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乾布。把牛角杯擦拭乾淨,然後又把酒杯在乾布上按照一個方向磨擦十多下,再把牛角杯放在自己的長髮旁,頓時,幾根長髮就飄蕩起來,被吸附在牛角杯之上。江逐流笑道:“看到了吧,奉職大人,自然就是研究此種現象的。”賈憲一拍大腿笑道:“俺老賈就說嘛,什麼是自然,原來是格物啊!”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不做些什麼嗎?
“好了,不談這個了老夫也就是點醒一下你,是非曲折你自己拿主意。”王曾擺手說道:“該說老夫此次前來的正題了。江舟,雖然錢惟演和呂夷簡居心險惡,老夫還是要勸你受些委屈,能夠接下太后之懿旨,前往興州。”江逐流沉吟著,卻不接王曾的話茬。王曾手指輕叩桌面,心中琢磨該如何與江逐流說。
“不錯,此次出行興州。是個頂缸的差使,可是不能因為要頂缸,要背黑鍋,我等就不去。”王曾邊梳理著思緒邊說,“目下是甘州回鶻存亡之關鍵,朝廷既然不派遣軍隊,那麼就要靠賀壽使者三寸之舌前去說動西平王李德明。如果僥倖能說明李德明撤軍,則於我大宋是大功一件,倘若不能說服李德明撤軍,此次興州之行也會有別的收穫。”“李德明假若吞併甘州回鶻之後,勢力膨脹,下一步必然會對朝廷動兵,因此,在這之前,能利用此次機會詳細觀察一下党項人的軍備情況,記錄一下党項境內的山川河流交通路線、民風民俗,這些東西平時看似無用,但是一旦發生衝突,都會大有用場。更重要的是,西平王麾下的文臣武將也不會是鐵板一塊。他們中間也會有人心向遼國,有人心向大宋。有人死忠李德明。而這次到西平王王府為李德明賀壽,則提供了一個最好的近距離觀察這些文臣武將的機會,甚至可以有選擇的結交一下對大宋友好的文武官吏。這些人將來都是我大宋朝在党項人中打下的釘子,平時可以為我大宋朝傳遞情報,一旦有事發生,還將會是我大宋天朝的助力。”“故此,此次興州之行雖然於個人而言,有百般弊端而無一點好處,但是對我大宋而言。卻是一個必須把握的機會。若果能善加利用。當可以一己之委屈換我大宋百年之太平。其功在當世,其利在千秋。如若不是錢惟演和呂夷簡不給老夫機會,說不定此時老夫已經在前往興州的路上……”王曾喟然而嘆,雙目充滿期待地望著江逐流,其意甚殷。
江逐流心中暗道:“靠!什麼功在當世,利在千秋?分明就是讓才子揹著黑鍋為朝廷辦事,這種賠本的買賣才子怎麼能幹?***,除非才子瘋了。才會去幹這種不立功有罪,立了功依舊有罪的倒黴差使。你王曾和晏殊自小受的都是忠君教育,可以為朝廷、為大宋不計較個人1名利得失,豁出老命去為皇上去辦理差事。可是我江逐流卻是一個現代人,講求的是一份付出就有一份回報。對這種狗屁的只賠不賺的買賣一點興趣都沒有!上次皇陵之事中扳除了勢力龐大地丁謂一黨,消除了對皇權威脅最大的隱患,我江逐流的功勞不可謂不大,最後朝廷不嘉獎於我也就罷了。反而把我的官職降了兩級。哦,你們把我江逐流當成什麼?一塊萬能抹布?哪裡出了問題,就把我拿出來擦上一擦,等把一切擦拭的光鮮明亮了,就又把我扔到黑暗的角落中去。這種腌臢齷齪的事情輪到我江逐流頭上一次就夠意思了,豈能一輪再輪?狗屁!才子不幹!江逐流心中這樣想,卻不能讓王曾看透他的心思,不然以王曾這種滿腦子忠心愛國的老古板,還不當場和江逐流翻臉?怎麼說王曾也是提攜江逐流進入仕途的恩人,更是江逐流的便宜師兄,都是老夫子張震的弟子。江逐流決定裝糊塗。他迎著王曾的目光望過去。清澈的不含一點雜質地雙眼中寫滿了天真,單純地根本領會不了王曾的暗示。”是啊!這呂夷簡和錢惟演二人實實是可惡,可嘆江舟官職卑小、人微言輕,不然一定會向朝廷上書,請太后和皇上降旨,讓通判大人出使興州!”江逐流地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顯得非常氣憤!咳!咳!王曾清了清嗓子裡的濁痰。這個江舟,看似聰明,怎生如此糊塗?老夫已經如此推心置腹地點醒他,他怎麼還不明白老夫的用心?
“江舟,老夫也曾接觸過不少年輕俊傑。歐陽修、梅堯臣、富弼等乖,個個都是才華蓋世、滿腹珠璣。可是若要論起來棟樑之才,在年輕一代中,老夫卻最看好你。且不說你的詩詞文章。單你首次在滎陽任縣丞時政績官聲、單你在皇陵一案中能不畏丁謂之滔天權勢向朝廷密報。老夫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他日廟堂雖高,也只有你江舟能率拱群臣。”王曾語重心長地說道:“今日錢惟演和呂夷簡雖然居心險惡,給你一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但是也給你一個展現自己辦事能力的機會。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