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丁謂宣讀了劉太后的懿旨,然後把懿旨交到晏殊的手中。“尚書大人,皇家祭祀乃國之大典,尚書大人可要認真行事。“晏殊雙手捧過太后的懿旨,口中答道:”太后龍恩浩蕩,晏殊一定不辜負太后重託。“隨後晏殊把懿旨供奉在香案之上,這才和丁謂分主賓端坐書案兩旁。“尚書大人,你乃新官上任即趕上這國之重典,真是可喜可圓啊。若是這差事辦得漂亮,少不得在太后面前又記一功。”丁謂端起茶杯,笑呵呵地對晏殊說道。晏殊連忙抱拳道:“晏殊安敢談什麼功勞啊?只求能將這大典辦得隆重風光,不辜負太后美意便是。”丁謂道:“尚書大人能有如此胸襟,老夫深為佩服。”頓了一頓,他接首說道:“可恨有些宵小卻不識尚書之胸襟。任意在太后面前詆譭尚書大人。說什麼晏尚書新官上任剛剛幾日。人地兩疏,如何能擔得起如此重任?有說道上門尚書大人身為南人,把皇家祭祀大典交於尚書大人手中。於禮不合,有換皇家尊嚴!真乃氣煞老夫也!”晏殊臉色為之一變,強笑道:“怎見得這皇家祭祀大典北人能辦得,南人就辦不得呢?晏殊身為南人,卻是不服。”“是呀!”丁謂見晏殊火氣上來。心中暗喜,他捻著山羊鬚道:“老夫當時就在太后面前直斥他們乃一派胡言!”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內訌
晏殊抱拳道:“多謝丁相仗義執言!”丁謂擺手笑道:“尚書大人須何客氣?你我俱是南人,倘若不相互扶持,豈不平白全家了朝中目光短淺的北人,無端讓他們看一場笑話?”晏殊嘆了口氣道:“俱都是為聖上效忠,為大宋效力,何分什麼南人北人?不過丁相對晏殊的這份眷顧之心,晏殊記下了。”丁謂輕捻鬍鬚,能有晏殊這一句話就足矣。這官場之上。向來講求的是越模糊越含混越好,很多事情都不用講得太白。只要晏殊能夠記住他的這份“恩情”,記住和他一樣,都是南人,都是北人眼中的另類就夠了。“尚書大人明日就要啟程,當有很多事宜需要準備。老夫就不打擾了。等尚書大人從皇陵祭祀歸來,老夫再為尚書大人接見洗塵。”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是丁謂的目的已經達到,再多坐反而不美,遂起身告辭,晏殊這邊自然一路恭送到底邸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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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這邊,郎中一針下去,江逐流就瞥見邢中和尾指微微抽動,不由得心中驚駭莫名!若是邢中和真的被郎中搶救過來,他該如何是好?夏守恩也瞥見邢中和尾指抽動。不由得一陣大喜:“郎中。郎中,少監大人手指在抽動,應該還有救。”郎中臉色卻不見任何喜色,依舊不停地轉動艾繩,在邢中和胸部膻中穴不住的燻烤。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郎中用手再次去試邢中和的鼻息,又摸了摸邢中和的脈搏。然後搖頭把艾繩熄滅,從邢中和身體起出銀針。“都監大人、監工使大人、請恕老朽無能。無法救活少監大人。“郎中一臉慚愧,雖然說邢中和已經是死人了,但是身為醫者,不能救人性命,畢竟心中有愧。“什麼?”夏守恩第一個叫出來了,“少監大人怎麼會死去?方才本使明明看見他的手指在抽動。”雷允恭也尖聲道:“監工使大人說的沒錯。灑家也看到了邢少監手指在動。是不是你沒盡力施救。耽誤邢少監的性命?”江逐流不得不附和道:“郎中,本官亦看到這種情況!少監大人方才是動了動手指。”郎中苦笑道:“三位大人,你們可冤枉了老朽了。實際上老朽來到之時,少監大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眼白亦已經發青,他地魂魄已經散去。老朽依監工使大人之命施救,不過是綿進醫者之人事而已,至於三位大人方才看到少監大人手指在抽動,並不是少監大人還活著的證據,而不過是少監大人肌體的一種自發反應而已。”說著,郎中又拿出銀針。紮了邢中和胳膊上一個穴道,果然,他一針下去。邢中和的手指就微微抽動一下。郎中為雷允恭、夏守恩和江逐流示範兩次。這才又把銀針拔起。“三位大人,你們看到了吧?少監大人雖然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的肌體依然會對老朽的銀針有一些輕微反應。這種現象非常常見。人死去三五天內,只要屍體不腐爛。都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雷允恭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瞪大眼睛看著夏守恩。看他如何回答。以往雷允恭的狗頭軍師邢中和,現在邢中和自然不會再給雷允恭意見。所以雷允恭只有向夏守恩求助。夏守恩對杏林之術也不精通。自然不知道郎中說的情況是真是假,他又把目光望向江逐流。江逐流見郎中如是之說,心跳暗自舒了一口氣。方才真是駭壞他了,他真怕邢中和沒死,不過,現在這種擔心就不復存在了。見夏守恩用目光詢問他,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