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了?若是別人還好說,輔國公生殿下的氣,那殿下還活不活了?
趙長念什麼也不知道,就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屁股還疼得難受,但心情甚好。側頭看看,外面已經將近午時。
“紅提?”
簾子應聲而動,有人進來,給她遞了杯茶。
長念順手接過,撐起身子咕咚咕咚喝完,把空杯子往人手裡一塞:“我想吃玉米粥。”
葉將白神色複雜地接著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案几上:“午膳一會兒就送來。”
嗯?長念一愣,猛地側頭,就見葉將白穿著一身月白常服,玉帶束腰,風度翩翩地站在她床邊。
“您?”眨眨眼,長念一臉感動,“您守了我一晚上?”
葉將白似笑非笑:“殿下多慮,今日在下休假,去太子宮裡走了一趟,順路過來看看您罷了。”
這樣啊,長念收回了差點掉地上的下巴,笑嘻嘻地道:“那也得謝謝您,要不是您,父皇也不會來看我。”
“殿下既然想見陛下,為何不多去養心殿走動?”
擺擺手,長念嘆了口氣:“走不得,走多了幾個皇兄不高興,要為難我。雖是想見父皇,但也想過安生日子呀。”
“哦?”葉將白挑眉,“那最近幾日,殿下看來是不得安生了。”
“啊?”長念沒反應過來,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為什麼啊?”
葉將白很是耐心地解釋:“典獄史死在太后壽宴上,是太子承辦壽宴不力之過,一旦稟上,太子必定大怒,親查此案。而殿下您,是此案的關鍵證人,少不得牽扯其中。陛下剛因著您這傷勢責備了太子,壽宴上您又搶了太子的風頭,諸多事一起算來,您能安生?”
本來就蒼白的小臉,聽著他的話,直接白成了一張紙。長念抖著嘴唇,可憐兮兮地看向他:“國公,我是無辜的啊,這都跟我沒關係,不知怎麼的就……您能救救我嗎?”
溫和一笑,葉將白道:“在下若是不打算救,現在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眼睛一亮,長念連忙問:“國公有什麼法子?”
“以七殿下如今處境,想躲避是不可能了,不如迎難而上,反而能有一線生機。”大灰狼搖了搖尾巴,誠懇地道。
“迎難而上?”單純的小猴子皺著眉頭思考。
“太子要查,您就只能配合,但您能決定這案子的輕重,自然就有籌碼與太子抗爭。”大灰狼又挖了個坑。
“怎麼抗爭?您教教我!”小猴子二話不說“呯”地就跳了進去。
葉將白暗自唏噓了一番,然後朝她拱手:“殿下若是信得過在下,明日就與在下一併去養心殿稟上命案。”
這個簡單啊,就說兩句話,然後凡事讓輔國公兜著就好了。長念掰著指頭算了算,還能賺著一次見父皇的機會,好像虧不了。
“那我都聽國公的!”
葉將白滿意地點頭,又給她遞了一盒跌打藥:“殿下好生養著,除了在下之外,別人說什麼話,您都別信。”
這麼好騙的人,他一個人來騙就行了,再給別人騙去就大事不妙了。
完全沒注意葉將白的表情,長念很是豪邁地握拳應下:“好!”
第8章 可憐的小狼狗
堅定又決絕的小表情,像極了府裡養的狼狗,亮著眼睛吐著舌頭,彷彿跟著他就一定有肉吃的樣子。
第二天葉將白站在朝堂上,耳邊是眾臣的稟事聲,腦海裡卻是七殿下的那張臉,不知怎的就有點走神。
對面一排後頭站著的風停雲掃了他一眼,頓了頓,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掃了一眼。
好像不是他眼睛的問題,一向在朝堂上口齒伶俐的輔國公,今兒什麼也沒說,就站在那兒傻樂。
“你看上誰家女人了?”下朝的時候,風停雲飛也似的跑到葉將白身邊,瞪大了眼睛問。
莫名其妙地白他一眼,葉將白道:“胡說什麼。”
噎了噎,風停雲倒吸一口涼氣:“那……看……看上誰家男人了?”
葉將白:“……”
收回心神,他惡狠狠地瞪了這人一眼,怒道:“你有空瞎說,不如早些把案子做好。”
“噯,我說真的呀。”風停雲唏噓,“這麼多年了,我從沒見過你臉上露出那種表情,好像是……對,少女懷春!”
停下步子,葉將白扭頭看他,和善了表情:“京都懷春少女甚多,令尊三日前送了一堆畫像過來,讓在下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