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可怕的是她不僅自己有手段,更重要的是汗王對她的心思。我們奇家不怕一個裴瑞禕,但是若是得罪了汗王,除非上頭的寶座換個人,否則奇家日後可就不好過了。汗王那是比裴瑞禕更令人恐怖的人,你還記得當年先汗王薨世,汗王是如何殺進戎都的?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奇言的神色也隨著弟弟的話變得難看起來,他自然是忘不了的。那天他作為奇家人還登上城牆,現在依舊清晰的記得,縱然是站在高處,那空氣中瀰漫的重重的血腥氣,也讓他久久不適,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的心裡生寒。
他們汗王,那是比沙漠狼王還要可怕的人。
“還記得國師嗎?”
奇言自然記得。
“這個一口斷定汗王天煞孤星,刑剋六親,兇惡殘暴,孤鸞寡宿,寂寞之命的人,汗王沒有殺他,卻把他奉養起來,就跟籠中的金絲鳥一樣,這樣的懲罰比殺了國師還要可怕。”一個被斷定沒有前程命硬的人,卻坐在了那個可以住在別人命運的位置上,大國師的臉面不僅被踩在地上,還要卑微屈膝的活著,這就是他們汗王!
“可是,汗王總不會只娶一個裴瑞禕,棻兒未必沒有機會。”奇言想起妹妹委屈落淚的模樣,忍不住還是講了這麼一句。“既然這樣,別家能往宮裡頭送人,你為何卻不能成全棻兒的一片痴心,這並不難。”
“大哥,你這一時心軟,只怕會搭上奇家的命,你敢賭嗎?”
“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那裴瑞禕還敢一個人獨霸王宮不成?”奇言怒極拍桌,簡直不成體統。
題外話:
今日二更,第一更送上,下午還有一更,時間要晚一點六點左右,群麼麼噠,(*^__^*) 嘻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昔日落花逐水流8
奇勳輕輕搖頭,“你對著我生怒,我也未必能回答你這個問題,誰知道呢?”
誰能知道裴瑞禕能不能有那樣的手段獨霸後宮,誰又能知道汗王會不會真的博紅顏一笑,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美人傾國又傾城,在大燕這樣的香豔典故可不是沒有前事之師。
四座城池都把人換回來了,博美人一笑,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更何況,呼赤炎那樣的男人,從不信任任何人,狄戎任何世家的女子進宮只怕都會令他不安於枕,還是放個沒有根基的裴瑞禕更合適。
若是換做他,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也會選擇裴瑞禕。
一個裴瑞禕能提他擋了世家的算計,還能抱得美人歸,既讓自己安於枕,又能從容佈置掣肘各家,這樣好的算盤,汗王豈會放過?
那樣的男人,可不是真的只會被美色迷眼,藉著美色擺佈朝政,這才是他們汗王慣會用的手段。當初被流放,他都能忍氣吞聲那麼多年,得了機會一擊便中,這次藉著裴瑞禕這張美人皮,不知道他手裡這把刀,又會揮向何處。
看著二弟的神色,奇言也沉默不語,兩兄弟相對無言,各有各的思量。奇勳看來一條路走不通,就應該立刻掉頭另謀他路。但是在奇言跟家裡人看來,有奇棻在這條路未必就真的那麼不堪,畢竟沒聽說哪家的王宮只有一個女人的。不要說王宮裡,便是勳貴官宦之家納妾也是尋常之事,只娶一個老婆的反而是奇怪的那個。
奇勳自然是希望奇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子,他希望她好。可是,偏偏出現個裴瑞禕,有謀略有手段有膽量,不要說女子便是男人遇上這樣的敵人,都要謹慎再謹慎。
長長的嘆口氣,奇勳到底還是勸了一句,“大哥,我的話你好好想想,汗王可不是任憑擺佈的人。家裡頭還有二叔其心可誅,虎狼前後環伺,到時候才是奇家大難。”說到這裡頓了頓,神色十分嚴肅盯著奇言,“你看淳于恆,那才是個聰明人。他是走了運氣,汗王尋寶馬的時候用了他,他卻趁機跟著汗王到了戎都。既能替淳于家在戎都做前哨,又能博得汗王重用,提高自己在家族裡的地位。淳于恆那人如何,大哥你比我還要清楚,可是他對待裴瑞禕如何?你認為他是那種瞧女人臉色的人嗎?更不要說其一母同胞的妹妹更是跟裴瑞禕幾乎是同進同出,這裡頭的事情大哥怎麼不細細想想?莫為一時心軟,毀了自家錦繡前程,奇棻女兒家見識,難道大哥也跟著糊塗嗎?”
奇言皺眉,“二弟,你對三妹是不是太苛刻了?”
“我是為了她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捧著她*著她,就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再這樣下去,以後的苦頭有的吃。”奇勳越說越悶,索性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