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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酒勁上頭了,她還是暈乎。

任豐年顛三倒四傻呵呵道:“您、您怎麼來了?是要來寵幸、倖臣妾嘛?”

他不答,上前把她抱回床上,開口低啞道:“吃酒了?”

任豐年笑嘻嘻道:“嗯!”

她帶著酒香的唇瓣親他一口,拿白嫩綿軟的臉頰蹭他的,還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你笑笑嘛,整天板著張老頭子似的臉……這麼嚴肅幹嘛。”

他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拿臉亂蹭。男人的臉不如她細嫩,怕蹭疼了小姑娘,回頭又要哭。把人放到床鋪上,他的玄色衣衫還是齊整的樣子,容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然而並不能打消任豐年的興致。

任豐年歡快的脫下外衫,在床上亂爬,看著他拍拍軟綿綿的大床道:“來呀哥哥!過來呀!咦嘻嘻……”

然後她如願被他抱在寬闊的懷裡,熟悉的松木香味,叫她忍不住低吟。他溫熱的大手撫過她的胸口,繼續往下……

兩炷香後,任豐年白嫩臉上皆是淚,癱倒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臀部哭。她的酒還沒醒,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忍不住委屈巴巴朝他的方向,伸出小短手要夠。

皇帝見她這般也是沒法子,上前把她抱在懷裡,親親她的臉頰,低沉哄道:“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

任豐年扁扁嘴:“不要!”

他無奈,大手輕捏她的嘴巴,做成鴨子嘴的樣兒:“那你要甚麼?”

任豐年哭的梨花帶雨,扁著嘴巴,聲音嬌嬌軟軟:“我要一個寶寶。”

皇帝:“…………”

然後任豐年就被一個人撂在床上了,某人直接回寢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任豐年吐舌頭:咦嘻嘻嘻嘻嘻!

作者一巴掌上去:醒醒啊你!

任豐年刷一下變臉,委屈巴巴:老公她打我!

☆、第80章 第八十章

任豐年在飛遊宮住著習慣了,日子倒是輕鬆。她倒是沒有因為換了個身份; 而感到突兀; 反倒淡定的很,每日早上起來; 該做的事體一樣不差。氣定神閒舒展身子,洗漱綰髮; 再寫字畫畫; 吃過午膳再去海棠園坐一會兒,絲毫沒有身為寵妃的覺悟。

不過這些日子; 皇帝也沒有再來任豐年這裡。她那日醉酒醒來,自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 心中有些小愧疚。到底他待自己算很好,而他們曾經也互相心悅過。

她從不認為; 幾年前那件事裡他是錯的。只是任豐年不覺得自己能忍受那些; 被愛人放棄的失望。想容的事情令她想清了一件事,若是沒有權利與身份,除了隱忍便是寄望於他人; 就像無根的浮萍; 即便渴望安定; 卻仍舊被風吹走。

所以當她渴望安定的時候,即便再想與他在一起; 仍舊選擇最利於自己的哪一條路。只可惜,他從來不會給她抉擇的機會。

事到如今,已然不能回頭; 而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渴望,卻悄悄溢位。她覺得自己可恥,面上是一副拒絕樣子,心裡卻掙扎在渴求裡。她對不起曾經下定的決心,但也無法背叛自己的真心。

任豐年沒有掙扎多久,因為並沒有時間給她掙扎。在皇宮裡,很顯然,女人與女人的鬥爭,是永遠不會止息的。愈是受寵的人,愈是如芒在背,不敢鬆懈。

然而叫任豐年時刻警惕著,去防範她完全不怎麼認識的女人們,那也是很有難度的。所以她完全不在意,根本不去想,非常無所謂她們愛怎樣。

畢竟這個夫君是她的,即便他們之間有事,那人還是她的。

很快便有一場宮宴要舉行,聽聞這是襄妃的生辰。本在宮裡,妃子的生辰也不算多受重視,頂多受寵的送禮的多些,不受寵的自己屋裡悶著過便是。

然而襄妃的父親是少師,兼任內閣大學士,在陛下還是太子時便是東宮輔臣,兄長科舉出身,年紀輕輕便中兩榜進士,現任翰林院修撰。別看官不大,只若將來有志於內閣的,大多都擠破頭想入翰林,若能子承父職,那襄妃這一族,便能一躍成一流世家。

故而襄妃得了妃位之後,再是無寵,那人家好歹身份在這兒。即便不曾嫁人,那也是全長安熾手可熱的大家閨秀。宮裡這麼一些妃子,竟沒一個身份及得上她。

背地裡也有人暗自揣測的,陛下這一改祖制,後宮裡最得力的大約便是襄妃了。原本害怕有旁的身份高些的妃嬪承寵,到時她的風光便要砍半。只現下看麼,襄妃到底還是襄妃,沒一個人能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