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會知曉她的好處。
任豐年出現後,她才曉得或許之前,自己一向都是錯的。她與陛下,更像是臣子和皇帝,事體做的好,他便賞她許多東西,叫六宮皆看著她的風光。
她的私庫裡頭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屏風珠寶,她攢著這些,夜裡睡不著,便點燈拿了單子細細看,彷彿每一樣物事,皆攢著他給予他的信任和愛重。
但看看任豐年,她好像又明白了。
帝王都喜歡忠心得力的部下,但心愛的女人只有一個。
無論她性子如何,是不是能幹聰慧,這些與陛下又何妨?陛下不是個會把偏愛深埋心底的人,他不喜歡她,甚至連碰都不碰,那只是因為不愛。
而任豐年大約是他偏愛的,故而陛下把這個小姑娘保護的很好,甚麼事也不用做,抿嘴笑一笑,便有了她奢望半輩子的東西。
任豐年看她一張臉素得嚇人,彷彿是大病將至的樣子,心裡糾結一小下,才道:“姐姐不若在飛遊宮留個飯罷,我瞧外頭天色也晚了,你再趕回去便過了飯點,對身子不好。”
襄妃本想拒絕,只她這副身子,實在是有些吃力,不用些熱湯水,等會子路上再昏過去,便要鬧笑話了。宮裡人便是這般,根本沒有的事體,也能給她們傳得有鼻子有眼。她想著,點點頭便應了。
襄妃吃口清淡,凡事都講究養生雅緻,一道菜可以沒有多少鮮味,但不能沒有形。若是還有兩分典故,能叫她邊品邊用的,那便是更好了。
然而到任豐年的餐桌前,襄妃才覺得自己腦袋咚地一下,生生漲成兩個大。紅燒肉裝了一陶罐,油滋滋的上頭還撒上幾顆小鮑魚,綠葉菜清水焯了便擺盤,乾巴巴的沒意思。
況且今兒個甚麼日子?她竟然吃起了月餅,也虧廚房做得出來。還有那幾個瞧著不是很甜,便是很鹹的菜,叫襄妃瞧了只覺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