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個。大概不參加作戰,而是為他們做一些後勤任務。
施搖光本來就寡言少語,聽著他囉嗦熬粥,無聲喝粥。
喝完粥,倆姑娘也不好意思讓陳少俠去洗碗收拾,自己在旁邊水桶裡,用雪水化開的水中洗了一遍,然後走出去。陳鎣喊住施搖光,問她前幾日與巨尊尼作戰的情況。他剛來此處不過三倆月,對於如今的巨尊尼情況還是很好奇的。這幾日都憋著不問紀傾玦他們,就等著專門問施搖光。
這屬於正經事,施搖光不得不作答。
秦嫣不能壞了人家的好事,便退出了那間土屋,來到了土堡的空地上。
外面,聶司河生了一個火,眾人都在烤一些食物準備午膳。他們吃用都很簡陋,連餐具都沒有,都是將肉、蘿蔔等物,隨手切成塊,放在火上烤熟。吃完以後,將那些串肉的樹枝都當做柴火燒了。秦嫣發現翟容烤的時候,也和眾人一樣非常粗製濫造,烤熟就算了,不像小時候烤得色香味俱全。他看到秦嫣猶猶豫豫走過來,指著地上一堆陳鎣準備好的生肉,面無表情道:“隨便吃一點,過會兒我們就開始練陣。”
秦嫣用完午膳,跟他們一起配合練陣。本來是聶司河做陣樞,略微熟悉了幾下,秦嫣畢竟武功最強,不過三四個時辰,她就可以成為陣樞。只是配合上還差距極大。
翟容一直陰沉著臉在旁邊看著,陳鎣則高高興興地拿著個自己捏出來燒好的陶壺,給大家煮水喝。兩個人一個活潑地像飄起來的氣泡,一個深沉地像茅廁裡的石頭,形成鮮明對比。連陳鎣都發現了彼此的不協調:“二郎,怎麼回事情?”
翟容沉著臉,他的心中無論如何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秦嫣比他們任何人都適合做陣樞。甚至,因為她有陣師的能力,可以在陣師和陣樞之間自由轉換。
練到午後,陳鎣給大家做了一鍋子湯菜,每個人呼嚕一碗完事。翟容說了一句:“大家休息吧,今日也累了,明日再合陣。”
眾人都有自己的屋子,這個富爾圖堡土屋眾多,雖然不少都損毀了,但是也留著不少能夠住人的。只是,他們幾個人對這裡熟悉,秦嫣不熟悉。她四周看了一圈,吃不準那個屋子走下去是可以擋掉一些風雪的,哪些屋子就是個漏斗。施搖光問秦嫣:“你要不要跟我一個屋子睡?”
“不要了,我自己找地方休息就是了。”秦嫣只要稍微打坐一點時間就夠了,她可不想被鎖在一個小屋子裡,此處他們的人太多,又沒幾個是好相與的。她打算,這個晚上就在這個廢棄的城堡裡找個視野寬廣處,看風看雪散散心情。
小雪簌簌中,只聽得一串馬蹄得得而來。
一騎黑馬載著一個人衝入了土堡,秦嫣看得很清楚,趴在馬背上疾馳的人,是崔瑾之。崔二十七郎一衝入土堡,立時拉緊馬韁繩,一聲嘯叫,馬腿人立起來。他自己從馬背上跳下來,不知手中拿了個什麼東西,隨手扔給翟容。口中嚷嚷著:“有吃的沒有?餓死小爺了!”陳鎣道:“留著一碗湯,你進去吃。”崔瑾之轉頭看到楊召:“召哥也在啊?”
“小二十七!”楊召抖動著養尊處優之後,長出來的一圈肥膘,衝上去摟住崔瑾之,“看你忙的,哥哥都快一年沒見到你了。”
“快忙完了。”崔瑾之飯也顧不上吃了,先跟楊召敘舊,“召哥,嫂子如何?”
“你嫂子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楊召趕緊將正妻撇一邊,這年頭,唐國的風流兒郎子誰提正妻,“小二十七,我告訴你,召哥前一陣子新得了一個小妾。”
“咳咳咳咳……”在場還不曾走散的男人們一頓咳嗽,楊召壓低聲音繼續道:“那胸脯,跟個水蜜桃兒似的,咬起來又甜又香又有汁兒……改日你這裡完事兒了,哥哥送給你嚐鮮!”
“這麼好?”崔二十七郎道,“那……”
聶司河直接走過來,將大小倆色鬼一把叉進一間土屋,揍了個滿嘴是土,罵道:“小二十七你都不學點好的,你哥哥看見了怎麼想?”崔瑾之道:“我哥看不見啦!”崔瀾生在前年與一個巨尊尼對戰受傷之後,目力受損,不能從軍了,目前在老家娶妻養兒子。崔瑾之一語雙關之後,聶司河用力拍他一下頭,沒說什麼就放了他。
眾人踩盡火苗,準備各自去睡覺。
翟容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小卷帛紙,這是方才崔瑾之快馬加鞭送回來的情報。告訴他,石越湖和關客鷺查出來了,步陸孤鹿荻,嗯,是個女子……
秦嫣坐在一塊避風的土牆邊,打算將就一夜,冷不防楊召躡手躡腳湊過來:“王妃,這裡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