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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盼起來。

“你呀,就是這樣好動,想讓你稍微消停一下都是不能!”孫氏忽然結束“冬眠”,在曹端的腦袋上指了一指。

曹端翻了個白眼,笑道:“多動才健康嘛,媽媽您總不希望兒子天天介像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一般足不出戶吧?”

孫氏笑道:“為孃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兒健健康康的。作為一個男兒呢,自然也是寧願你多動些個,也不要當個悶葫蘆。只不過啊,太過多動了,也不是好事,會讓為孃的更加擔心的。”

曹端老臉一紅,嘴上猶自強說道:“兒子以前是頑劣了一點,不過現在不是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嗎?媽媽又何必抓住兒子的小辮子不放呢?難道兒子最近表現得還不夠老實不成?”

孫氏神秘地笑道:“真的嗎?那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到哪裡去了?”

曹端心下發虛,臉上卻笑得越發“真誠”了:“沒有去哪裡啊,只不過和‘通天社’的兄弟們聚了聚,因為多吃了幾樽酒,所以回來晚了一點。”

孫氏“哦”了一聲,說道:“聚會,聚會要跑到城隍廟外去聚嗎?還聚得拳腳亂飛,呼喝連天。”

曹端謊言被當場拆穿,臉上卻毫無赧然之色,依舊是那樣“真誠”地笑道:“原來媽媽都知道了啊!那又何必再問兒子呢?要知道兒子這樣平日介從不扯謊的人偶爾扯個謊很傷腦筋的。說不定還會影響兒子的腦筋發育,讓您的兒子變成一個比現在更加老實的呆瓜呢!”

他嘴上胡扯,心下卻暗忖:“這他媽是哪個多嘴烏鴉在那裡打小報告啊?找到了一定要給他插個‘牛鬼蛇神’的牌子,好好批鬥一番,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管閒事?嗯,多半是雲東,仗著他老子是府上的元老,竟敢欺我!怪不得我看那傢伙最近有些不妥!”

孫氏完全不吃這套,伸手在他腦袋上印了一個“栗子”,道:“你是不是在想,是誰在告你狀,你要把他揪出來報復一番啊?”

曹端額頭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臉上還是“鎮定”地笑道:“哪裡會?媽媽還不瞭解兒子的為人嗎?兒子臉上可是寫著‘善良老實’四個字的,像我這樣胸懷寬廣的人,怎麼可能行那打擊報復的無聊事情呢?再說了,媽媽派人監督我,是怕兒子走彎路,是對兒子的關心嘛,兒子感激都來不及呢,又豈能不識大體,徒惹媽媽傷心?對了,媽媽喚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他話雖然說得半真半假的,心下卻真的放棄了秋後算賬的念頭,因為他忽然覺得敵人太狡猾了,而自己太實誠了,繼續鬥下去絕對是有敗無勝。

孫氏道:“也沒有什麼,就是見你最近閒得慌,幫你找了點事情做。”

曹端大為詫異,從小到大,他父母可說對他一直採取放羊的態度,任其廝混甚至闖禍,要說閒,簡直是無時不閒的,卻從來沒有被安排什麼事情做,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父母已經放棄對自己的期望,反正有偌大個基業,完全夠自己一輩子吃喝玩樂了,今日孫氏忽又這般說,倒不能不令他萬分驚奇了。

孫氏笑著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東山的茶莊一直是你雲大叔主管的,而今呢,你雲大叔也隨你阿爹進京去了,茶莊卻還得繼續產茶,所以,我就想讓你前去主管幾日,免得出個什麼亂子。”

曹端本待說:“以往雲大叔也經常外出,怎麼就不讓我去主管呢?”但一想這話倒似有推脫拒絕之嫌,而自己進來筋骨鬆軟,去茶莊住幾日也好,至少可收舒活筋骨之效,便笑道:“也好,兒子遵命便是。

孫氏聽他答應,頓時喜上眉梢,又說道:“好,好!你還記得東山莊舍前面那塊地吧,你可以命人將它挖填一下,也是一塊現成的蹴鞠場哩,也免得和別人去爭那無主之地了。”

曹端聽到這裡才完全明白過來,他母親繞這麼一個打圈子竟還是為了自己和方大個子爭鬥之事,自己竟然這樣糊里糊塗地便入了她的彀中,此時反悔已然是來不及了,只好垂頭喪氣地答應。

孫氏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便笑道:“你啊,就是性子太過好強了,其實退一步又何妨。佛曰:‘三界者,貪嗔痴是。返貪嗔痴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你心中嗔念過多,平日也可讀些佛經,去嗔明性,他日也好――”

曹端頭都大了,他知道孫氏一旦說起佛法,若任其自由發揮,便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收也收之不住,連忙應道:“是,我一定找時間好好研讀,兄弟們還在外面等著我呢,那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大步逃離了現場。

孫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