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絕不會這樣。”
戲志才面顯憂慮:“倘若是太平道……恐怕天下大亂不遠矣!”
教訓了波才這夥人後,路途平靜許多,雖仍有人探頭探腦,但總算有自知之明,再也不敢打高勇這支隊伍的主意。兗州、豫州交界處的己氏,不僅是二州商賈的交易、停留、休息之處,更是出入豫州的畢竟之路。進入城內立覺繁榮超過蒙縣許多,人流往來熙熙攘攘。
孫泰驚奇道:“少爺,想不到兗州也有此等城鎮,看其規模快和柳平有的一比。”
高勇聽罷微微一笑,“這種事情是當然的了,柳平是連線奉天與陽樂的必經之路,而這裡是連線兗、豫的必經之路,二者地位相當。考慮到豫州那近千萬的人口,這種規模不足為奇。”這時,一批人進入高勇眼簾。十幾人不斷進出街上的鐵器店,空手而入,滿載而出,各種鐵製農具、工具一應俱全。
戲志才也看到這夥人,輕問道:“莫非他們是太……”
高勇點頭道:“沒錯,看來他們正在加緊準備。”聽到高勇之言,戲志才眼中憂慮更甚。
己氏雖有繁華的街巷,但也同樣擁有貧窮的民居,而且規碾其他城池不相上下。城西三條街住的全是窮人,街角處有幾名販夫兜售著廉價的商品。看其衣衫襤褸即知他們屬於沒有資格進入商業街的底層商販。
安排好客棧,高勇沒有到商業街閒逛,而是帶著人來到貧民區體察。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幾名小販中,有一位年逾六旬的老人,粗布衣服上補丁落補丁,衣領袖口早已磨破,顯然是穿了許多年,不過衣服仍相對乾淨整潔。老人身後倚牆蹲著一對四歲左右的男孩,同樣的相貌、同樣的瘦弱、同樣的緊靠,同樣的顫抖,同樣的好像生著病……
高勇走到老人身前,看著半口袋糟得不能再糟的粟米(小米),緩緩蹲下問道:“老人家,這些米多少錢?”
老人慢慢抬起頭看著一身普通打扮的高勇勉強擠出笑容:“這位少爺,米不貴,這些給五十錢就行!”看到高勇好像在猶豫,老人急道:“嫌貴的話,四十錢!少爺行行好,我這兩個孫兒生了病,沒錢看病抓藥,已經兩天了,眼看著……”
高勇一言不發來到雙胞胎面前,伸手摸其額頭,燙!在這寒冷的室外仍然很燙!“老人家,這米我買了。”言罷,掏出一根金條放在老人手中,“趕緊帶著孩子看病!”
看到金條,老人目瞪口呆,旋即撲通跪倒,磕頭感謝:“好人啊!恩人啊!喜兒、慶兒快醒醒,快感謝恩人!”老人激動地熱淚縱橫,“恩人請留下姓名,孫兒長大後一定報答!”
“報答就免了,只要他們成為正直的好人就行了!”走了幾步,高勇再次回頭:“這裡活不下去的話,你們可以向北,到幽州玄菟,那裡官府給房給地,應該能過上好生活!”
一行十餘人剛剛拐過街角便聞幾聲喝罵:“讓開!讓開!別她孃的不長眼睛擋大爺的道!你們幾個交稅了嗎?還在這裡賣東西?呦呵,老不死的弄半袋糟米想騙人啊!”
“老大,看他手裡!”
“金條!老不死的那裡偷的?”幾個郡兵呼拉圍攏上來,連打帶踹搶奪老人手中的金條。
“官爺,不能啊!這是救命錢!不是偷的……哎呀!不能搶啊!”
聽到呼喊,眾人一愣,張飛、孫泰急忙返回,正撞見郡兵施暴,二人當即怒氣沖天不等高勇命令直接撲了上去。“王八羔子竟敢當著老子面欺負人,今天讓你們嚐嚐老子的拳頭!”張飛暴怒,掄起鐵拳狠狠砸在圍毆郡兵的臉上。
“唉呦!”一聲哀號頓起,緊接著那名郡兵倒飛兩丈開外,一頭撞在牆上昏死過去。孫泰比張飛更狠,照著郡兵襠下抬起一腳,殺豬般嚎叫響徹四周,那郡兵“嗷”一聲登時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這下捅了馬蜂窩,什長大吼:“造反了!暴民造反了!竟敢毆打郡兵!”同時抽劍出鞘指揮郡兵包圍張飛、孫泰。
高勇見混戰已起顧不得許多,直接命令特種兵加入混戰制服郡兵。張飛哪肯服軟,又聽高勇下令放開了打,當即呼喝一聲左右開弓將兩名郡兵打飛,跟著轉動身形,鐵拳不斷招呼圍上來的郡兵。孫泰也不含糊,憑藉戰場上鍛煉出來的臨戰經驗,騰挪躲閃之間發揮出太極拳借力打力的精髓。許褚最是痛快,抓住一名郡兵作為兵器左右掄開,沾著即倒碰到即飛。
不到片刻,十餘郡兵全被打翻在地,什長何曾遇到過這般厲害角色,怪嚎一聲拔腿便跑。怎奈張飛火氣正盛,一大步跳到其身後,改拳為掌狠狠的劈向其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