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賈詡道:“軍師可想到好計策?”
賈詡用手指沿著紅圈細細劃過,分析道:“烏桓接連戰敗,士氣、意志皆處於低谷,恐懼氣氛瀰漫,乃是出兵攻打的絕佳時機!”
聽到這,張飛昂起頭,得意地看向太史慈。
不想,賈詡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張飛當場罵娘!“但是,以我軍現有的七萬騎兵想要圍殲烏延全族難於登天!子義說到了關鍵:戰力雖強卻無法彌補數量不足,尤其在草原上,平坦無阻,一旦把烏煙逼得狗急跳牆,只怕我軍連一成烏桓人地命都留不下!故此,打是一定要打,確需從長計議!”
張飛哼一聲:“等於沒說!”
賈詡呵呵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其實,剛才張將軍的話倒讓詡想到了一個最大限度殲敵的方法!”眾人一聽立刻圍攏過來。“既然經過幾天奮戰全軍將士已習慣於夜戰,那何不充分發揮這一優勢!在夜裡,以黑騎兵為先鋒,反覆突擊烏桓部落造成恐慌逼其潰散,而後龍騎兵遊獵於外專司絞殺脫逃之敵!”
……
暮消沉,朱靈把扶城牆向外眺望,一望無際地草原橫亙眼前,綿延著、鋪展著,令人心胸瞬間開闊起來。這時,城外極遠處地草原上隱約出現五個快速移動地黑點,這是昨夜派出去巡邏的團直屬騎兵斥候小隊。因為騎兵全部參加了針對烏桓地作戰,故此,幷州北部的要塞城池的日尺界巡邏只能依靠機步兵自帶的斥候小隊,巡邏範圍縮短大半,頻率也下降許多。
當朱靈享受於草原的清新空氣時,一匹快馬從城東飛速奔進,馬上騎士高聲叫嚷:“劇陽急報!劇陽急報!”
朱靈猛一扭頭,閒情逸致蕩然無存,“匈奴終於坐不住了,看來主公攻打烏桓的訊息已經傳到匈奴這裡來了!”
“啟稟將軍,今午劇陽城外驟現數千匈奴騎兵,強攻劇陽三次無果後於城外五里處紮營。”傳令兵冷靜的說出一切。
朱靈眯起眼睛琢磨片刻,冷聲道:“命令部隊嚴加戒備,這恐怕是匈奴試探,其大部隊很可能於明後日抵達!傳令兵,立刻命令駐紮幷州上黨的34機步師火速增援雁門郡,增調3機步師的33、35趕赴汪陶。”
“遵令!”兩名傳令兵立刻上馬飛奔而去。
這時,城門緩緩開啟,五名騎兵先後入內。“啟稟將軍,城北一百三十里外發現匈奴騎兵,兵力約兩萬。屬下立刻趕回稟報,另有一隊斥候繼續嚴密監視!”
啊!命令部隊進入一級戰備,各營輪流值班!除作戰必須人員,其餘百姓立刻向後方疏散!”下達完命令,朱靈快步走下城牆〔排部隊做好戰鬥準備。在擊敗烏桓取得勝利之前,他必須做好沒有騎兵只守不攻思想準備。
……
當傍晚最後一絲光亮被黑夜抹殺的時候,烏延長嘆口氣,失落的飲生養自己草原。一股淒涼悲惋油然而生。
奎狼輕輕走到身旁,“大王,族長們還在等著。”
烏延苦笑一下,不屑道:“除了等?還能做什麼?搶東西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手快。打仗的時候一個賽一個膽小!就知道吵吵吵,有種的跟漢軍拼殺去,那才配叫烏桓勇士!”
看著烏延歇斯底里地發洩著心頭的壓力,奎狼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烏延氣消才寬慰道:“大王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只要這二十萬族人還在,烏桓就沒有失敗!”
烏延再次頹然。許久才低聲道:“安布也曾說過同樣的話……”
與此同時。部落一座不起眼的氈帳外。步利賊眉鼠眼的看看左右,確定無人跟隨後。吱溜一下敏捷的鑽進帳內,裡面聚集著自己的六七名心腹。“大帥!”幾人齊聲道。
步利一怔,隨即眼含熱淚,自己都落魄到這份田地了,老部屬們還如此衷心耿耿,“兄弟們別見外了!誰見過一個人地大帥?咱們以後還是以兄弟相稱吧!”
其餘幾人神情激動,“大帥,聽說赫連恆那個混蛋趁亂跑了?該死的東西,溜的比野狗還快!”
步利一聽,咬牙道:“赫連恆仗著手裡千八百號人肯定投奔素利去了。他老子當年就跟素利不清不楚,若不是索倫和他老爹鎮著,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大帥,他都跑了,咱們可怎麼辦啊?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啊!”
“是啊,外面漢騎神出鬼沒的,一不小心就能撞上,到時候跑都沒得跑!”
步利皺起眉頭,這個他比誰都清楚,“先別急,總有機會。等到晚上看看情況,漢軍總得吃喝睡覺吧,到時咱們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