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曹操冷哼一聲,“他還沒有這個資格!不要輕信傳聞,武安國表面上是青州兵曹從事,歸孔融管轄。可實際上誰不清楚武安國的身份!孔融只需老老實實的待著便能保住別駕官位,否則只要高勇動動指頭,他就將小命不保!鬧矛盾?借他個膽子!”
聽到曹操整出這麼一大堆牢騷,程覺得很詫異,看看曹操略顯焦躁地神情,整理下思路說道:“春播之際,高勇如此大動干戈(因為機步兵重新整編),兵馬在冀州、幽州到處亂跑,確實令人不安!不過,他這麼做對主公也不全是壞事!”
曹操抬起頭問道:“仲德此話何意?”
程點指地圖上地幾個位置,依次言道:“連主公都弄不清楚高勇究竟意欲何為,那麼其他人……比如說東郡地張燕、琅邪的劉備還有河南尹地呂布估計也一樣摸不清虛實。”
曹操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點頭等待下文。
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借其勢以為己用?”
曹操已然明白大半,轉憂為喜道:“仲德的意思是說……”
“不錯,在冀州、青州散播謠言,讓呂布、劉備提心吊膽,讓張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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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迷亂之局(2)
烏延部落被七萬漢軍騎兵壓縮在方圓百餘里的貧瘠草地上,十餘萬烏桓族人、近四萬烏桓騎兵龜縮在狹小的空間裡,淒涼而無助的等待遙不可及的丘力居援兵。烏延連同他的族人在短短六日內經歷了人生中最犀利的轉變,天堂到地獄竟只有一步之遙!
得知安布為救烏延而被漢軍俘虜後,奎狼的心情極度哀落。若非要想盡辦法激勵士氣,他恐怕早已找地方痛哭流涕去了。聚攏起來的族人茫茫然不知所措,缺衣少吃難不倒曾經歷過困苦的他們,可沒有消的未來卻在一點點蠶食著他們本就不很堅強的意志。族人尚且如此,族兵也好不到哪去。倘若漢軍沒有將四周圍死,倘若烏桓與中部鮮卑仍是友好睦鄰,那麼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逃散而去。
距此三十里外新設立的良馬驛站,十幾座簡易帳篷佈置出的前線指揮部內,傳令兵往來穿梭,將一道道軍令送至各作戰部隊,與幽州的聯絡也變得快捷起來,通訊時間縮短了三四個時辰。
帥帳內,平鋪的地圖周圍站立著此次出征的幾員將領,除高順從始至終的一臉嚴肅外,餘者皆顯出難得的輕鬆。
“主公,打吧!部隊都休息三個時辰了!再不打天就要黑了!”張飛扯著嗓門嚷嚷起來,可一雙眼睛卻緊盯高勇,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高勇沒有說話,視線仍停留在地圖上的紅色圓圈內,裡面圈起來的是整個烏延部落,近二十萬人!
太史慈似乎明白高勇因何猶豫,面對近二十萬烏桓人,誰也不敢說一定消滅乾淨。困獸猶鬥的道理誰都清楚,況且,此次進攻的騎兵部隊一共才七萬。就算加上勤務兵也才勉強湊夠九萬,以此兵力在毫無險阻的草原上包圍兩倍於己的敵人,還要戰而勝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包圍的是二十萬只羊不也得殺一陣,更何況是擁有相當戰鬥力地烏桓騎兵!“張將軍少安毋躁。此次烏延主動龜縮,讓二十萬族人鄙一團,確實給我軍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若是在中原,依靠河流、山川可以進行有效阻截。從而達到全殲敵人之目的;可在草原之上,平坦的地形將成為最大的困擾。稍有不慎,便可能讓烏桓人逃脫,我軍也將蒙受預料之外的損失。”
高勇十分欣賞太史慈的分析‰自己不謀而合。確實,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想要圍殲敵人無異於痴人說夢,難度不是一般地大。張飛大概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耿著脖子繼續嚷道:“那又如何?讓黑騎師打頭陣。直接衝擊將烏桓人攪亂,然後再讓龍騎師圍殺,老張倒要看看他烏延還怎麼聚饅馬逃跑!”
聽到張飛一番高談闊論,高勇心中一亮。似乎觸控到了什麼,抬起眼望向賈詡,只見他仍在凝神靜思。
李政呵呵笑道:“張將軍的想法確實不錯。可不知有沒有想過黑騎師的傷亡情況?一旦失去了衝擊力。黑騎師除了一身厚重的鎧甲。並不比龍騎兵強多少!倘若陷入敵陣,後果不堪設想。”
華雄亦出言道:“李將軍說地不錯。黑騎兵勝在衝擊而不是近戰。如若非要近戰,那必須選好合適的時間與合適的地點,方能最大限度的發揮黑騎兵地戰鬥力。”
張飛牛眼一瞪,待要繼續辯駁,卻見高勇伸手製止,當下道:“主公可要發兵?”
高勇白了張飛一眼,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