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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那獎詒揮採��卜��繕匙呤�洌�渙就�緦萘蕕摹岸�被ⅰ泵突⑾律槳愕仄魄蕉�耄�88mm主炮的轟射聲和12。7mm重機槍颶風般地來回狂飆,生產線上的蘇聯拖拉機和半成品坦克接連被炸得粉碎。

一營和二營的弟兄們開始用威捆的手榴彈開路,炸開牆壁向這個工業區裡面繼續突擊。一股刺鼻的鏹水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嗆得我涕淚直下。

“那是硝酸工廠!別進去呀!蠢貨!”他們的漆營長和劉營長急紅眼地破口大罵。

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和鬼哭狼嚎的哀嚎聲旋即不斷地從蘇聯人生產硝酸和炸藥的廠房裡傳來,伴隨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怪異氣味,我虛脫了般哆哆嗦嗦地從死人堆間爬過去,肉搏仍然在繼續,不斷傳來的類似豬油煎肉般的滋滋滋聲讓我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我知道那是強酸在腐蝕人體毛髮、肌肉時所發出的恐怖聲音。我瞪大眼,掉進鏹水池裡計程車兵猶如蛇在脫皮般,身上的衣服迅速地變成黑炭,一片片脫落後接著便輪到了面板和血肉。他們簡直像在鍋裡煮著的活肉塊般,渾身血水噴湧,大片大片的皮肉在強酸液體的銷蝕下猶如鍋巴般不斷掉落,露出了裡面慘白色的肌腱和血管,甚至白森森的骨頭;被硝酸潑到頭部和臉部計程車兵更加是慘不忍睹,他們頭上戴著的鋼盔立刻冒起了青煙,堅硬的鋼鐵也迅速地在化學反應中被腐蝕一空,接著便是頭髮和頭皮大把大把地簌簌掉落,露出了天靈蓋和顱骨;而被酸液弄瞎眼睛計程車兵則在瘋狂而絕望地嘶吼著,臉頰的皮肉褪去後露出了兩排森白的牙齒和蠕動的舌頭,猶如森羅殿裡的骷髏鬼。拼死的廝殺、絕望的哀嚎、無助的掙扎、噴湧的血水,那這真是筆墨難書的阿鼻地獄式的駭然場景。

“阿彌陀佛!”我喃喃地祈禱著,在屍堆裡連滾帶爬地靠向班長李瑪、老洪、趙凱,全班還剩下我們四個。所有的弟兄們都在檢查槍械,開始衝進去進行最後一搏。“婊子養的!”衝進去的兄弟突然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接著退潮般地蜂擁著出來。

“轟!”陡然間巨大的爆炸一下子引爆了堆積在裡面的硝酸池和半成品炸藥,蘇聯人的整個車間猶如一挺正在發射的“鐵拳”反坦克火箭筒般兩頭噴火,密密麻麻的碎磚和層層疊疊的屍體,以及我們這些活人一起被巨大的震波掀飛而起。我被炙熱的氣浪重新扔回了死人堆裡,一堆亂七八糟的磚頭劈頭蓋腦地砸向我,我努力都抱著腦袋護住頭部。劇烈的震動讓摔得鼻青臉腫的我忍不住吐起來,內臟彷佛都黏在了一起,我感到臉很脹,彷佛在充血,在滿眼的金星中,我眼前一黑。

第一百八十八節較量巷戰(3)

士兵連載日記

恢復意識的時候,反覆衝擊著我的耳膜的仍然是我們後方重炮群那滾雷般連綿不斷且沉悶的炮擊聲,偶爾夫雜著數量很少的380mm口徑臼炮、240mm口徑鐵道炮以及208mm口徑巨型攻城榴彈炮那種非常震耳的巨大呼嘯聲。聽班長李瑪說,一發80mm的輕型迫擊炮彈的價錢就差不多相當於普通老百姓種一畝她的一年收入了。真不曉得那些炮兵混蛋們每次拉動火繩就得糟蹋了多少錢,那麼多錢好好地用來建設咱們的家園不是蠻好麼?一句話,戰爭,真他媽的操蛋!

儘管思維已經在活躍著,但我的身體仍然還處在累得一灘泥的地步中,以致都懶得抬起那兩片沉重如鐵的眼皮。雖然我意識到我可能還躺在死人堆裡,也許我身體底下就壓著一具已經腐爛了的老毛子的屍體,但是我真的一點點都不想動,躺著就躺著吧,哪怕旁邊就是懸崖邊。只是希望收屍隊的弟兄們不要把我真的當死人給塞進木頭箱子裡,然後蓋上軍旗用火車運回東北。但我還是要打起精神做一件事情一一我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把手伸進破爛不堪、破洞比口袋還多的軍服裡,仔細地摸著身上的各個部位和零件,看看少了啥沒有。這種事太多了,在野戰醫院,有的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弟兄不斷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啕聲,一個個驚恐不支地哭喊著:“醫生,我怎麼看不見了?!”“醫生!我的手呢?!”“醫生!我的腿呢?!…”

手指末梢神經傳來的觸覺不斷地告訴我:右手在,左手也在,身上沒有窟窿洞,臉上的眼珠鼻子耳朵也沒有少,我鬆了一口氣;再動了動腳趾頭,兩條腿也都在,我又鬆了一口氣;最後…再伸進褥襠裡摸了摸,嗯,最重要的零件也在,我徹底地鬆了一口氣,渾身也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奶奶的!醒過來第一件事不是睜開眼睛,他媽的居然是摸褲襠!你小子有出息沒?”趙凱的聲音,接著一根冒著嗆人煙氣的小紙筒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