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沒有顏色,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洛云溪將她扶到稍遠的座位上坐了。
洛云溪不是沒見過死人,五歲時就目睹自己的母親被大火燒死,那時候洛樊雖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發生的事情。只是綠瑤不一樣,雖說也不是什麼純善之人,但畢竟沒見過死人,而且明瀾此時的形狀也著實不太好看,滿面的鮮血流淌著,甚至還散發著溫熱的氣息,實是滲人的很。
再一看楚離,他正細細的研究明瀾的傷口,沒有表現出半分不適。
楚離將明瀾的屍體翻了翻,衝著洛云溪道,“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是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倒下,還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桌角磕了頭。”
洛云溪點點頭,她離的近,看的真切,明瀾的的確確就是那麼倒了下去了。
“只是瀾世子一向不參加這種聚會,今日為何到此?”
“自然是有人引他來了。”
洛云溪話音剛落,便有人回答,不是楚離,而是消失了許久的沈世康。
“看來你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離從明瀾的屍體邊離開,慢慢踱步到幾人面前,衣角沾染了些血跡,卻全然不覺。
沈世康點了點頭,身後跟著許多人。
“淵親王府瀾世子是個書痴,對帝都這些紈絝子弟,附庸風雅之人,沒有半點好感,自然不會來參加這個勞什子茶會,他會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
沈世康指了指那扇屏風,那幅舉世無雙的字,沾染了明瀾的血跡,像是開遍了桃花,美的怵目驚心。
“對了,瀾世子死前曾說,‘原來是真的,連徵’。”洛云溪想起明瀾在死前說的話,“這麼說來,就沒錯了,瀾世子喜字畫,不知在哪得了訊息,知道了今日沈家會展示連徵的字,這才過來一看究竟。”
沈世康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今日會展出連徵之字之事,從未對外宣揚,不過我沈家出了個叛徒,讓明瀾是得到了這個訊息,來到這裡。本來明瀾來不來是無所謂的,我沈家也不缺他一雙筷子,不過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就需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沈世康沉吟了下,對著一個彪行大汗使了個眼色。
彪行大漢得了令,從身後的一堆人裡拽出了一個人。他的力氣可能使的大了些,那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洛云溪仔細看了看,卻是一個十歲左右孩童,他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嘴角甚至還沾著桂花糕的殘渣,明明是個可愛的孩子,只是在此情此景下,卻顯得詭異的很。
“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個孩童,卻有著不同於孩童的眼神。”
一直沒說話的楚離,蹲下身仔細打量了下那孩童,又聽得洛云溪此話,便回答了。
“云溪不知,這世上,有一種病症,能讓人的身體停止生長,保持在年幼時的模樣。”
“楚先生所言極是,這人就是這種情況,我沈家見他可憐,收留了他,沒想到他竟背叛沈家,引了明瀾前來,只是不知,這明瀾究竟為何而死。”沈世康指了指地上的人,“若想知道事情,就要問問他,可惜我剛才審問了他很久,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楚離沒說話,看了那孩童模樣的男子半晌,輕輕吐出一句話。
“這位似乎有隱情。”
地上的人,突地睜大眼,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家人皆在幕後之人手裡,我雖不怕死,但不能連累家人,所以,你們從我嘴裡是問不出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他狠狠一咬牙,身子向後一仰,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世康重重的嘆了口氣。
“得,這條線索也沒了,聽說楚先生當日查探盧升大人案子時神勇非常,不知能否幫我把這案子也斷一斷?”
“沈公子謬讚,楚離非官非吏,哪裡懂得斷案之道,不過是看多了書,紙上談兵而已。”
“先生謙虛了。”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沒完,好似忘了還有更重大的事沒有處理,沈世康今日更是反常,他何時成了如此正經懂禮之人了?
“淵親王府的人很快就會來,你們怎麼還說這些沒用的話,趕緊想想辦法吧?”
洛云溪急的直跳。
“什麼辦法也沒用,明瀾既然死在沈家,沈家就脫不了干係,淵親王此人護短的很,無論此事與沈家有沒有關係,他都不會放過。”
沈世康找了個座位坐下,輕輕的笑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