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綠瑤的聲音輕不可聞,可洛云溪聽的清清楚楚,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如此,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又怎會是普通人,怪不得聖旨上說的是叛國。只是,以楚離的能耐,又怎會讓自己暴露身份,還丟了性命?
洛云溪突然想起了什麼,定定的看著綠瑤,在那種情況下,能從湘臨侯府中帶出人,那這個人的身份。
“誰把我們帶出來的?”
“太子殿下。”
“呵呵”
洛云溪突然笑了,原來那一日,明非問自己,可會後悔,竟懷有如此深意,他怎麼也沒能想到,明非會這樣抄了洛家,而害了湘臨侯府的人,竟是自己。
洛云溪以為,她知道這世界充滿這惡意,每個人做的事都帶著自己的目的,可誰能想到,這世界,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不堪。
千方百計接近自己的楚離,一直要娶自己的明非,甚至是一直想要擺脫明非的自己,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或者不可告人如楚離,或者不擇手段如明非。
洛云溪感覺自己很累,累到沒有心思再去揣度別人的心思,她不想知道明非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出來,也不想知道楚離為什麼要進入湘臨侯府,左右是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
想到這裡,洛云溪感覺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她輕呼了一口氣,將那疼痛忽略過去,看著綠瑤,滿面的笑容。
綠瑤看著洛云溪,只感覺那笑容難看至極,就如同,這許多年來,她一直所見,她以為洛云溪終於可以放下過去,卻不想這一切,都如鏡花水月,真真假假,看不清,摸不透。
“你知道小銘在哪裡吧?想辦法告訴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綠瑤沒說話,她不敢告訴洛云溪,洛銘已經回來了,就藏在帝都的某個角落,伺機而動,曾經的那個只知道吃的小子,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小姐,我不會離開的。”
綠瑤輕輕的擁住洛云溪,她知道她的脆弱,也知道她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你們都不可能離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二人抬起了頭,面前的男子,一如初見那日,一襲青衫,英氣俊朗,卻讓人沒辦法忽略那眉間的陰鬱。
“是你做的。”
是肯定句,洛云溪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這不卑不亢的情緒,讓明非笑了笑。
“云溪既然已經確定了,又來問我做什麼?”
明非沒有否認,伸出手抬起了洛云溪的下巴,看著那傾國傾城的面容,突地笑了。
“云溪,可有後悔?”
洛云溪卻是後悔了,可是她不能說,說了就等於是投降,她沒有說話,只是倔強的看著他。
明非饒有興趣的看著洛云溪,拇指在那殷紅的唇上,來回撫摸著,觸感如想象一般美好。
“洛云溪,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明非說完,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洛云溪一步也沒能踏出這個院子,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爹爹下葬了沒有,與世隔絕了一般。吃穿用度每日都有人送來,品相俱是極佳的,洛云溪大小姐當慣了,什麼好的東西沒見過,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一笑了之。
明非隔兩日來看洛云溪一次,喝喝茶,聊聊天,雖然談不上愉快,卻也談不上多不愉快,洛云溪以為她一定是恨明非的,可實際上她們相處的很平靜,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霸王硬上弓。
明非的安分守禮,有點出乎洛云溪的意料,不過這也是她所樂見的。
一天又一天,日子好似就這樣平靜的過去,可其中的暗潮洶湧,誰能夠看得到?
“大小姐,今日的午膳到了。”
魚貫而入的一群侍女將大大小小的菜盤子擺了滿桌,明非待洛云溪可以稱的上是極好,這一天三頓的膳食,皆是照著他東宮太子的身份擺的,洛云溪每頓皆吃上幾口,她可不會去做什麼絕食之類的傻事,別說如今除了沒有自由,其它也沒什麼委屈的。就算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好死也不如賴活著。
今日的菜很豐盛,綠瑤給洛云溪夾了些,自己也用了些,她跟洛云溪一向沒那麼多的規矩,宮中人雖然看不慣,也不敢說什麼,綠瑤二人更是懶得理他們。
洛云溪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菜,今日不知怎地越發的沒胃口,勉強吃了兩口,只感覺胃中一陣洶湧,慌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