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軍營,正候在驍王的主帥帳中要見您……”
話音未落,肖青氣得一瞪眼:“主帥的軍帳是婦人徜徉的深宅後院嗎?沒有軍令,你怎麼敢放她入內?”
“肖將軍,莫要怪他,是我主動要求去的。”就在這時,飛燕只帶了寶珠,立在了軍帳的門口。她的身上罩了一身黑色的貂絨斗篷,將大大的帽子罩在了頭上遮住了眉眼,在漆黑的夜色裡,若是不仔細看,竟是看不出她的身影。
肖青微微皺起了眉,不卑不亢地衝她一施禮:“此乃軍營,末將實在是礙著軍規條款,加之明日一早的演兵,不能好好的款待側妃,驍王因著有事耽擱,最早也得明日日落時迴轉,還請側妃儘早回府吧!”
第71章
肖青的話語甚是不恭敬,不過飛燕卻並沒有在言語上太多計較。她只是緊盯著肖青的眼睛問道:“二殿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肖青想要張嘴的時候,飛燕又一字一句地說道:“還請肖將軍莫要敷衍,此次軍演如此重要,二殿下怎麼可能不參加?你可知若是他此次演兵失利,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後果?”
肖青原是打算將她敷衍打發回王府的,可是聽到了飛燕最後語重心長的幾句,竟是一時有些難以張口。
到最後他終於咬了咬牙道:“驍王早巡視村寨時,因著道路土方塌陷,被困在了青殼寨……而演兵的主帥薛峰又與竇勇將軍在青樓裡昏迷不醒……待到天亮時,演兵場上將無主帥……”
飛燕聞言,心裡一沉,緩緩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雖然她一直心知驍王一定是遭遇到了變故,可是聽到肖青說出實情,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肖青雖然是位猛將,卻並無帥才,若是由他主導演兵,結果真是不大讓人安心起來。飛燕靜靜地坐了一會開口道:“肖將軍,驍王演兵時的陣法變化旗語,你可知道?”
肖青悶悶地說:“末將一直在一旁瞭陣,自然是知曉的。不知側妃有何打算?”
飛燕慢慢地抬起頭:“打算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肖將軍肯不肯配合了……”
雖然軍營主帳裡亂成了一團,可是演兵的時辰已到,幾十支長角還是依著時辰轟鳴響起。
教場的高臺前已經是人頭攢動,前來觀看演兵的封疆大吏,朝中督軍,還有邊疆的一些外邦使臣俱已經登上了看臺。
只見偌大的教場之上,早已經用木架壘砌起兩座高高的木臺。兩座木臺相隔甚遠,乃是模擬著兩座城池。
陸戰演兵的第一局便是攻佔城池。以先攻下城池者為勝。
驍王這邊只能是肖青出陣,他坐在木臺之後的帥臺之上,在他的椅子後面,則垂掛著一面錦布。
南麓公那邊也派出了一員大將應戰。而南麓公則安坐在他那一方的木臺之後,看著驍王陣營那略顯空蕩的帥臺露出了一抹陰笑。而衛宣氏則與淮南當地的眾多高門女眷一起坐在一旁的觀演看臺上,她坐下來時,瞄了一眼身旁空蕩蕩的位置,不動聲色地問:“驍王府的側妃是到了哪裡了?”
一旁的夫人們許是剛剛便議論過了,此時倒是有些巴結著南麓公夫人的意味,用絹帕捂著嘴偷笑著說:“聽說是病了,不宜受風,就不來觀禮了。不過側妃不來也適合是能理解的,聽說那驍王被困在了青殼寨,手下的兩員大將又是在演兵前夕醉臥在了青樓人事不省……這演兵的結果倒是不言而喻了,來了也沒什麼可看的不是……”說完,那婦人便與身旁的貴婦們笑成了一團。
衛宣氏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移到了對面的帥臺之上,笑得矜持而拘禮……
其實不光是女眷的觀禮臺上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在眾多封疆大吏雲集的觀禮臺上也不時有人在交頭接耳,實在是因為驍家軍昨日爆出的醜聞太過震撼,演兵前夕居然還有閒心去逛妓院眠宿花柳,這樣的酒囊飯袋又能帶出怎樣的鋼鐵精兵?
驍王的部下雖然個個驍勇善戰為大齊的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正所謂溫柔鄉英雄冢,這些昔日的猛將也是在太平盛世裡安享慣了舒適安逸,再不復以前的勇猛野性。
此次演兵,當真能如皇上希望那般給南麓公一記當頭棒喝嗎?眾人的心裡都是沒了底的。便是各懷著心事,有的等著看驍王的笑話,有的略帶惋惜的暗地裡搖頭。
此時,幾片烏雲不期而至,遮擋住了當頭烈日,一場風雨即將來襲。
第一場對陣,雙方中規中矩,都是按照傳統的三段式排兵佈陣,槍盾兵在前做先鋒,步兵在中間接應,弓箭手在後。
肖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