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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邊。

“你來是因為那竇將軍家小妾的事情吧?”不待飛燕開口,驍王竟然主動問起了。

飛燕堪堪坐在榻邊,輕聲言道:“殿下明察,正是因為此事。”

驍王這時慢慢睜開了眼,說道:“此事原是不難,如若本王開口,那竇勇就算愛極了那妾室,也得遵命,只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本王偏偏不識趣地要棒打鴛鴦,實在是有違本王的行事做派,你倒是說說看,本王為何要讓竇勇放人?”

飛燕輕聲言道:“奴家的好友隆珍本就是被竇將軍強佔了去的,倒不是什麼媒妁之言。如今她在京城裡孤苦無依,而那竇將軍也迎了新歡,倒不如放了她的自由,兩下都自在些……”

驍王坐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立刻罩住了飛燕的嬌軀:“小姐所言倒是極有道理,可是本王卻是疑慮著若是這般行事,倒是打了不好的樣板,若是小姐日後嫁進了王府,本王一時懈怠,沒有顧忌好小姐的情緒,冷落了佳人,便不顧夫妻情分要棄本王而去,那可如何是好?”

尉遲飛燕沒有想到他竟是一路扯到了這裡,便是好氣又好笑,說道:“奴家乃是奉了皇帝之名,嫁入了驍王府,怎麼可說走便走?殿下乃龍之驕子,日後當然要廣納妻妾開枝散葉,奴家早就有這樣的準備,倒是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敢妄言殿下。”

驍王聞言,不動聲色地伸手抬起了飛燕的下額,說道:“小姐當真是不瞭解男人了,這妒意也是閨房之樂,當真是少不得的。比如日後本王若是納了別人,不喜了小姐,小姐若是不言不語地縮在自己的院中,本王便會很失望,倒是要來鬧一鬧才好,懂了嗎?”

飛燕真是被驍王的一通歪理聽得是瞠目結舌,一對鳳眼再次變成了杏眼,過了半天才說:“若是驍王肯幫了奴家這個不情之請,日後待得殿下娶妻,奴家一定冒著被天下人唾罵有失婦德之險,披髮垢面,攔轎打滾,痛斥殿下的薄情,以增閨房之樂……這樣可好?”

驍王聞言,半眯起了眼,似乎在想象著那副美好畫面,便是微笑著言道:小姐若是如此,當是會比那市井潑婦來得優雅些,真是讓本王期待啊!”

飛燕覺得若是順著驍王的話茬進行下去,人會變蠢,便急急收了回來道:“昔日易安居士與張汝舟成為怨偶,那易安居士寧肯受皮肉之苦坐獄兩年也不願與張汝舟湊合了事,可見若是男女心不在一處,非但不能度日,也是會釀成人倫慘劇,不知驍王可否做個解救嬌弱女子於危難之人?”

驍王聞言卻是一笑:“既然小姐這般懇求,又是保證不會依著那隆家小姐的做派行事,本王若是再不應允豈不是不近人情?過幾日,本王會作安排,你倒是不必太過掛心了。”

飛燕見昨日驍王的書信是那般的斬釘截鐵,只當今日當面相求也是難纏得緊,哪成想也不知自己的哪一句順了他的心思,竟是這般爽快地答應了,讓自己暗自積攢的力氣,真是猶如打在了輕飄飄的棉花上一般。

那驍王倒是來了興致,竟是睡意全無,拉著飛燕的素手起身來到臥房的書桌前,捏了一張放在書案上的素蘭草製成的大張宣紙上,又親自磨墨說道:“昨日看了小姐的書信,才發現女子的字竟是可以寫得這般筆鋒凌厲,當真是一手好字,只是所寫之事俱是些雞毛蒜皮的無用之語,真是浪費得緊,不如替本王抄寫一首詩,待得工匠裱糊好了,掛在書房裡可好?”

嘴裡是提問,可是筆墨紙硯俱是妥帖備齊,當真是商量不得了。

飛燕只得挽袖提筆,咬著嘴唇看著驍王拿來的一張信箋,只見上面題寫了一首詩:窗前映山山籠寒,相思越嶺空餘念,燈前畫中人影殘,入夢執手,角聲驚夢沙場折戟狼煙漫卷天,難覓南飛燕,

東去春歸幾許亦惘然。

這詩一看竟是首相思綿綿之作,真不像是這霍家門風的喜好。偏偏詩中還有“飛燕”不得不叫人生疑,是驍王寫來調戲自己之用。

還沒等飛燕羞惱出來,驍王倒是開口道:“此詩,乃是本王當年在行軍時,思慕一位女子所寫,那時年少,到底是有些情難自禁,思念夢裡女子便是日夜輾轉,倒是要寫詩一解相思,昨日從舊日的書籍裡翻了出來,仔細品讀,感慨年少多情之餘,倒是覺得此詩甚妙,竟是趕巧兒暗含了本王的側妃名字,便是拿來送你可好?”

驍王說得不假,飛燕定睛一看,這寫詩的信箋果然已經是紙黃墨淡,看起悠悠數載有段時日了,倒不是新近的作品。

可是這個混賬竟是這般的猖狂,竟是拿了思慕舊人之作,毫不避諱地贈與新人,當真是吝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