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府裡等了一天,卻不曾見驍王如他所言那般前來府上。
想了想隆珍今日的模樣,倒是拖延不得,以前有竇勇維護著還好,現在那竇勇有了新歡,自然是顧不得舊愛,誰也說不好那府裡的大夫人趁機落井下石又生出了什麼禍端來。
可是飛燕看似順和,其實心性孤高,女兒家的藉著情濃撒嬌討要之事,竟是生平從未有過的。想她年少時與那樊景在軍中結下情緣,卻是情止於禮,那樊景倒是個心細之人,無論她想要什麼,從不曾要她開過口,便是看在眼裡竭盡所能地滿足於她。就算因為行軍時尚無條件,過後時也會千方百計地補上。正是這君子一般的體貼讓她心動,進而萬劫不復……
如今便是命運的使然,她無緣於儒雅的王家公子,恨別了看似敦厚端正的一方霸王,卻要在一個無恥混蛋的手下討得生活,倒是要怎麼開口相求,還真是有些撓頭。
想了想,到底是當面開口不得,飛燕鋪展開了信紙,研磨提筆,逐字逐句地斟酌,盡述了自己與隆珍的閨中情誼,以及隆珍對母親的思念之情,加上最近身子欠妥,需要江南溫潤的天氣調養,懇請王爺命竇將軍放了隆珍出府去,可以回江南與親友一聚。
寫完之後,飛燕又是反覆看了一遍,確定沒有落人口實之處後,便摺好放入信封裡,命小廝給驍王送了去。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小廝回來。
飛燕不禁心裡微微有些摸不準,就算是二殿下嫌棄自己多管了他人府宅裡的閒事,便是當面訓斥了小廝,讓他傳話回來就好了,何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