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著該辦的事宜吧。”憋著氣,說了該說之言,可是從舌尖到喉嚨都是抑制不住的酸澀與漲麻。
可是因著半垂著頭,她眼底的失落盡是被掩飾妥帖,絲毫沒有外洩半分。
若不是深知這妮子的陳年往事,眼前還倒真是個知書達理,進退得宜的好側妃,聽聞丈夫將迎娶她人,竟是不哭不鬧,反而開解著丈夫……”
驍王的目光微微放冷,一個綠林的莽夫別枝另娶都能讓她一夜淚盡,含恨出走,可是到了如今,卻是這般的可人解語,毫無半絲醋意,可是在王府裡養得通情達理了,還是……愛他愛得沒有那樊景濃烈?
驍王平生盡半的時光盡是在軍營裡度過的,唯一的心動便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妮子的畫像時,便是一心想著得到此女,入了魔道,竟是從來不肯對其他的胭脂俗粉再看一眼,費盡心思精心佈網才算是將心心念念著的寶貝收納在了懷中,可以夜夜綿軟地溫存著。
等到真正相處了,驍王才警覺自己的貪心竟然是像填飽不滿了一般,得到了芳香馥軟,又是想要得到傾心的笑顏,待得到了幾許情真意切,又貪婪地渴望著燕兒如自己離不得她一般的離不得自己。
只是初時,佳人對他冷若冰霜,處處迴避著,好不容易著一年的相處,倆人漸漸是琴瑟和鳴,卻又平白蹦出個虞家的小姐來。
對於這等的煩擾,他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父皇的算盤打得雖然精妙,可是管天管地總是管不得他床榻上的家事。
就像飛燕所言,府里正妃之位是空懸不得的,奈何燕兒的父親乃是抵死反抗齊軍的名將,又是戰死在與齊軍對戰的沙場之上。雖有心立她為正,宮裡的那關是萬萬過不去的。當初迎娶燕兒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王府裡只養這麼一個。還盤算著若是可以,選個身份得識趣些的女子入府,立在那兒,老老實實地撐起王府的門面就好。可是,得了燕兒迎娶旁的女子的心思竟是消淡得忘到了九霄雲外。
如今父王再提及,卻是塞來虞家的二小姐,不用看著八字便知乃是一門禍水災星。雖然有些棘手,花費些心思處理掉便好,兩朝的宦海浮沉,不差這虞家的破船來填充下數目。
可是先前還顧忌著這府裡若是迎了支撐門面的正妃,雖然他不欲寵幸,可是燕兒這倔強的小妮子會不會一時的想轉不開,跟著自己鬧彆扭。
卻萬萬都沒想到,這薄情的女子竟是一臉淡定,竟有些娥皇女英的派頭!在皇宮中被父皇那般的算計,驍王都只是冷笑一聲沒有動半點的肝火,可是如今竟是飛燕那副“您儘管忙著迎娶他人便好了”的無所謂撩撥得火氣騰地上來了。饒是一堆心思玲瓏的人,可此時卻是各自鑽了牛角。
“既然側妃這般的通情達理,便是本王多想了,倒是不用迴避江南了,趕明兒這正妃入府,也能吃上你奉的一杯香茶,。”
雖然心裡做了許久的準備,可是真到了這關卡,飛燕的心內卻似乎有什麼要拱得炸開一般。面前這男人倒是笑得甚是志得意滿,當真是有些新郎官的喜氣。
飛燕平復了心緒,滿滿抬起頭來,沒有塗抹付水粉的臉頰卻又是白了幾分。可是語氣卻依然溫婉平淡:“既然是這般,殿下倒是要好好地將養這身子骨,莫要虧損了氣血。魏總管說廚下新殺了頭黑毛驢,剃了淨肉準備著包餃子,那副驢吊倒是好物,切制了泡酒最是固身……”
驍王哪裡是有心情聽她唸叨著著一日三餐,上次在飛燕面前砸了東西后,便是提醒著自己以後萬萬要收斂了火氣,如今雖然心緒鬱結,卻是微微沉著臉,手裡還還纏繞著飛燕臂彎間的一束柔發,纏繞了幾圈便是打著旋兒的從手指逢間滑過……
晚上吃的果然是驢肉餡的餃子,廚子的面功不錯,餃子皮擀得薄厚正好。單選了驢腹上的軟肉搭了些肥油剁的餡子,又揀選了香蔥調味,肉餡煸炒調味後才捏成餃子上籠屜去蒸,等小籠屜上桌時,蘸料乃是炸得香香的椒油配上醬醋。旁邊是切絲的青菜搭配水磨的小石舀裝的水嫩冰涼的豆腐,屋內點著炭火,吃得有些生活時,挖一口淋汁的豆腐最是爽口。
驍王不喜太過精細的飲食,帶著食物的本真原味乃是最好,這驢肉是地上的至鮮,偶爾吃一吃滿口生香。廚子懂事,知道主子需要補形哪裡,將那副養的醬制好了,切成薄片給驍王送酒。
一頓飯下來,頓時覺得體內精氣滿溢,當真是得趣的很。便是準備安寢在飛燕的院內。驍王先去沐浴,穿上睡衣便在床榻上便看書邊等著飛燕沐浴歸來。可是等了半天,確實不見人的影子。便是高聲喚寶珠問側妃是去了哪?結果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