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飛燕聞聽此言,微微抬起了頭,鳳眼微挑道:“若不是心知公主也遭遇過生產不暢的痛楚,當真以為公主乃是無法感同身受其中的痛楚,才出言如此刻薄!公主信不過妾身,難道還不知道你二哥的脾氣秉性嗎?絆倒一個小小的王玉朗,還要拿自己的孩子來說嘴陷害,能想出幹出這勾當該是何等齷齪猥瑣的人品?豈是二殿下大丈夫所為?若不是人贓並獲,取得了切實的證據,便是連驍王都難以相信堂堂世家公子,竟是這等的狠毒心腸!更不要說他暗中勾結前朝餘孽,陰謀顛覆霍家,簡直是不將這乾坤攪亂便誓不罷休的意思!而且……公主難道你真是沒有想過,當初你緣何從馬車上失足落下嗎?”
這最後一句,正中了樂平公主的痛楚,她聽到這裡,簡直是抑制不住,拍案而起道:“怎麼,難道你還要將這意外也按到了駙馬的身上嗎?”
飛燕依然是淡定道:“這意外是發生在淮南地界,當時驍王也是鞭長莫及,只是二殿下在淮南的耳目眾多,當初你生產完畢,府裡曾經偷運出去一具中毒身亡的女屍,卻對外宣稱乃是感染了時疫而暴病身亡。而據王府內的管家所言,公主當初外出時,停靠在外的馬車上也只有那一個橫死的侍女留守,事前有其他侍女看到她曾經偷偷將一壺油倒在隨身的小水囊裡……”
話點到這裡便是不用再多言了,樂平公主多少次夜裡都能再夢見當初從車上滑落那一瞬間的情形,腳下當初滑膩竟是控制不住的……事後,她也曾經跟駙馬言明自己心內的疑慮,可是卻是被駙馬溫言勸慰住了,只說不過是個意外,一時的失足在所難免……而且……”
經飛燕這般提醒,她猛然想起自己的母后也曾經細細詢問了關於那侍女的情形……而且母后再不讓自己跟著駙馬爺會淮南,那態度也是甚是蹊蹺……
所謂三人成虎,就算樂平被王玉朗的甜言蜜語再三矇蔽住了心智,可是現在母后的點而不破,再被飛燕這般毫不留情地全然點破,便是心內疑竇頓起,再是無暇憂心王家老小的命運,只是驚疑不定地呆坐在那兒……”
飛燕看著樂平的模樣,心內也是對著沒什麼心眼只一味胡攪蠻餐的公主微微嘆了口氣道:“如今駙馬不顧及自己家人,犯下這等滔天禍事,不但害了公主您,還想要害了二殿下的骨血,試問若是換成了公主您,可曾會輕饒了這危及江山,一意毒害皇家骨肉之人?”
那一日,樂平公主出門時,神情都是恍惚不定的。飛燕知道樂平雖然心直口快,平日說話不過腦子,但是到底不是痴傻之輩,至於回去後琢磨出了什麼,便是她自己的造化了。日後若是還是如今日這般在驍王的面前肆無忌憚的說話,依著驍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大齊的長公主勢必在皇家裡的日子不大好受了……”
第193章
霍允久病不出,龍椅不可空懸太久。終於,在驍王府的正妃坐滿月子之後,傳位的聖旨下達,傳位於大齊二皇子霍尊霆。
這樣的聖意可是說是眾望所歸。新帝的登基大典堪稱盛事,滿京城都為之譁動。尤其是京城裡的高門貴眷們心內都是不禁有些隱隱的期待。
驍王府的正妃出身不夠,這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尉遲飛燕在幾年前還是京城裡落敗的前朝遺臣的女眷呢!而且是妾室扶正,雖然的當個驍王府的正妃還勉強稱頭,若是成為一國之母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堂堂大齊,才女佳麗無數,顯赫的世家女裡待字閨中的賢后人選無數,怎麼就輪到那曾經當街販粥的婦人成了一國之後?比較著前朝歷史,也不是有過閒散的王爺因著情勢,出人意料地登基,考量到後位的重要而將原來的不適宜為後的正妻另作冊封,重新選擇皇后的先例。
是以各個府宅裡小姐們也是有些雀躍,暗自期待著新帝重新揀選足夠威儀的皇后。
新帝登基乃是隆重的大事,皇家禮儀繁瑣,等級森嚴,皇上祭天,接見百官,出遊等的儀仗皆是不同,而登基大典則是皇上禮儀中最隆重的,禮部這些時日全力以赴準備著帝王登基的大典。
禮部的侍郎早派人將皇帝的儀仗,傘、蓋、靜鞭、金八件、龍鼓等準備完畢。
可是旨意這時有下達了過來,依著新帝的意思,這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卻是要一同進行,這又讓禮部人仰馬翻,叫苦連天。
為此禮部侍郎親自去見宮中新任的大內總管魏公公,賠著笑臉遞著小話:“魏公公,您也是要幫我想想法子,歷數著前朝,向來都是先登基,然後再擇吉日封后的,哪有這般一同進行的?該是哪裡是主,哪裡是次,都沒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