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王語氣微酸道:“現在本王在愛妃的心內愈加是沒了地位,只顧著小的便是要不管本王了?”
此時帷幔半放,倒是遮擋住了外面一杆侍女婆子的視線,飛燕捧著驍王的俊臉,輕輕地啄吻道:“以後便是有再多小的,殿下也是妾身心內頭等要”哺養”的大嬰孩……”說這話時,飛燕自己都是輕笑出了聲。
如今大齊上下,敢將堂堂驍王調侃成嬰孩的,恐怕也也只有雅玉王妃能是如此了。驍王乾脆將整個身子都靠在飛燕的身上,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一時心內有些心猿意馬。算一算,自從燕兒有了身孕之後,二人的歡愛便是幾乎全無。
熬度了這麼些時日,總算是完全解禁了。飛燕自從小腹漸漸變鼓時,便每天塗抹著驍王囑咐神醫鍾平特意調配的香乳軟膏,這軟膏乃是選取了南海水獸的皮下香脂搭配溫補的藥草調和而成,塗抹在肌膚上愈加滑嫩,消除尋常婦人生產時會產生的妊娠紋路,所以雖然是剛剛生產完畢,飛燕的玉肌卻是寸寸柔滑,伸手撫摸便是滑膩得有些愛不釋手。
若是揭開衣衫一眼看過去,哪裡是生產完的婦人?分明便是正值妙齡的香軟可口的少女,引得驍王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怎奈鍾平的忠告在前,為了讓飛燕的身子將養得更好些,一時便要禁止了房中之事。每日的寬慰便是替燕兒紓解下胸前的脹痛,可惜今日這美差也沒撈到,便是一個勁兒將臉湊到了美人的身前,伸出大掌撈了滿手的凝脂細細揉搓,飛燕也是久不沾染雨露,被驍王撩撥得有些面紅耳赤,便是半推半就在軟帳內與他嬉鬧了半響。
耳磨廝鬢正得趣時,突然聽聞了樂平長公主前來求見驍王。驍王聽了賬外寶珠的低語,眉頭微微一皺,生硬地說道:“不見!”
飛燕輕輕一推驍王:“長公主如今正是悲切之時,殿下若是不見,恐怕將來是要讓長公主埋怨殿下不近人情的,不如妾身去見了公主,也好開解了她一番。”
驍王本就不愛這些婆婆媽媽之事,大概也是猜出樂平乃是前來給王家老小求情來到,便是存心避而不見自己的妹妹。聽飛燕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但又不放心地開口道:“她若是來哭哭啼啼,便由著她,可若是胡攪蠻纏,愛妃你便直接攆她出府,不必客氣!”
飛燕笑著一推驍王,便是起身梳妝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櫻紅色的及地拖尾高腰身束腰羅裙,簡單地挽了個推鬢高髻,插了一支玉釵,也沒有薄施粉黛,便去前廳見樂平了。
樂平抬眼望向二嫂時,只覺得這生產完的婦人氣色竟是甚好。不但身形沒有半點走樣,膚色也是如同生產前一般。飛燕刻意沒有太過精細打扮,只是維持著禮節上的乾淨整齊,怎奈樂平如今是瞧見誰都覺得比自己來得幸福安逸,見飛燕這般的氣色,更是心內怨氣頓起:“二哥可真是春風得意了,滿天下的好事盡是落到了他的府內,像本宮這般失了丈夫,夫家又蒙難的晦氣星倒是真是不能妨礙了二哥高升的貴氣!”
這話說得便是怨氣沖天了,任誰聽了也是眉頭一皺,可是飛燕確實微微一笑,波瀾不興道:“說到底,公主也是霍家的長女,您與二殿下乃是一脈同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時自古不變的道理,怎可這般輕薄了自己的大齊長公主身份?”
樂平心內的怨氣更大了,捏著手裡的羅帕恨恨道:“若真是像王妃所言,為何二哥竟是這般翻臉無情,不顧玉朗的駙馬身份,給他栽贓了這麼多莫不有的罪名,王家滿門皆是發配了邊疆充作了妓戶。這不是分明將我堂堂大齊長公主的臉面狠狠摔在地上嗎?他可是當我是他的親妹妹了?”
樂平這幾日求見母后,卻被沈後回絕一直不得見面,她也是投告無門,輾轉了一圈才算是拉下了臉面來求驍王,怎麼知道驍王竟也是回絕不見她,一時間心內的委屈憤恨也是無以復加了。
飛燕看著樂平哭得淚流滿面的模樣,心內微微嘆了口氣,按理說她是該按著驍王的意思,將這哭鬧不止的公主請出府去,可是看著樂平公主的樣子,心內總是不忍,便開口道:“公主只覺得驍王冤枉了駙馬,為何不問驍王為何會如此?小郡主乃是妾身……成禮之後,沒有足月便早產了的,因著頭一晚中了駙馬派出的刺客投放的毒氣才是如此。我現在還真希望駙馬就在眼前,也好仔細問問他,朝堂前的謀劃傾軋,怎麼較量是他們男子的本事,為何卻是將心思動在了後宅之上,一門心思做起了毒害他人骨肉的勾當?”
樂平聞聽此言,頓時收了聲音,瞪著眼說道:“你切莫血口噴人,以為駙馬不在人世了,便可汙衊在他的身上,你早產生子關駙馬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