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的想,郡主和沈大人情投意合,自己這是誇沈大人,不應該說錯啊,郡主怎麼這個表現,奇怪。
暮嬋不打算再聊沈琤了,又說了一會梯己話,就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送別了煙露,暮嬋抽空又將皇帝和父王的書信看了一遍,瑟瑟發抖的擔心起天黑來。
夜色降臨在軍營裡,沖天的篝火與火把,映在駐紮的河岸中化作斑斑浮動的流光。
沈琤交代軍務,很晚了仍舊沒有回來,暮嬋便撩開帳簾,向外眺望,夜風拂過耳畔,像錦緞般輕柔絲,她忽然嗅到這夜風中不安的躁動,心裡陣陣悸動,放下簾子,趴在桌上寂寞的等著沈琤。
怎麼辦?他若是一會回來了,難不成真要投懷送抱?
他去打樂興節度使,萬一真有三長兩短,自己有了他的子嗣,也好為他延續香火。在定北的時候,的確聽下人說話,好像沈琤的父親就是因為打仗傷到了那個地方,導致子嗣不興,若是沈琤跟他父親一樣倒黴,這次出兵樂興遇到不測,自己現在有時間和他在一起,的確該早早努力。
可是……說句真心話,她真的不想大著肚子上花轎。
哪有孩子和親孃一起做花轎的?
臭皇帝,每次討好沈琤,都拿她做文章。
暮嬋捂著腦袋,下巴墊在桌面上,痛苦的想。
不過,想一想,還有三個月就到婚期了,就算現在懷了,兩、三個月的時間,肚子也未必很大,遮一下,旁人也看不出來,最後頂多是孩子早產。
心一橫,叫侍衛端來酒水,猛地的灌了幾口,強壓著不讓自己吐出來,盡數嚥進了腹中,就等著“酒壯慫人膽”,等酒勁上來,會一會沈琤。
很快,她覺得兩頰微微發熱,心裡說不出的暢快,自覺狀態很好,就等著沈琤露面了。
這時就聽帳外有沈琤的聲音傳來,似乎在交代什麼,接著他一腳踏了進來。
看到沈琤的瞬間,心裡有鬼的暮嬋竟然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突兀的站在帳中:“你、你回來了?”
沈琤笑道:“幹什麼突然站起來,你又不是定北的將士,見了我要起立。”很好,很好,越是反常,越是說明你要有所動作。
“沒、沒有,就是……正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