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不得理的。如果你心裡沒鬼,見我質問咱們一開始的婚約有問題,你早就據理力爭了。”
完了,被她看穿了,我說娘子,到底咱們兩個誰是重生那個啊:“你這話說的不對,在清思殿,我有點生氣,是因為你打我,倒不是因為你冤枉我。我就是覺得反正咱們都成夫妻了,再糾結一紙婚約沒有意義。”
“有意義啊,看你到底欺騙了我多少。在定北我沒見過我那副畫像也沒有父王的書信,你根本就是騙人。”暮嬋氣哼哼的道:“你對我就沒一句實話。你快說嘛,我就是好奇,你是怎麼將我一眼認出來的。”
沈琤替自己辯解:“你肯嫁給我,又不是因為所謂的婚約,而是因為你喜歡我這個人罷。”見她氣鼓鼓的不說話,知道她今夜是要刨根究底了,但他實在想不出解釋的說辭,於是道:“ 你先冷靜一下,我出去轉轉。”趁機想一套合理的謊言。
她脫下羅衫,扔到地上,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你若是走了,今晚上就別回來了,以後也別來了。”
“……你厲害。”沈琤扳住她的肩膀,頭沉沉的低下,覺得自己彷彿掉入了她的捕獸夾,往前踩一步,有肉吃,但卻致命,但是狠下心來,斷腿求生逃走,能保命,卻傷害極大。
之前以為她委身自己,就被自己套住了,現在看來,被牽住的,分明是他自己。
她見他不說話,莞爾輕聲道:“琤郎,你想說實話了嗎?”
“你……這是威脅我……”他憤憤不平。
“你想走,我哪能攔得住你。”暮嬋在他耳畔柔聲道:“你想好了,就快點坦白,良宵苦短,你拖延的越久,離天亮就越早。”
沈琤哭喪著臉:“就不能咱們先睡了,我明早再跟你解釋嗎?”
她一頓一頓的搖頭。
他重新低頭,須臾雙手離開她的肩膀,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你那是什麼茶啊,喝的我肚子疼,快給我叫大夫。”
“若是剛開始認識你那會,我一定會上當,現在可不會了。”她抱著肩膀,看著他,淡定的笑道。
沈琤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後滾回她身邊,拽著她的衣袖道:“先安歇吧,我明早一定給你解釋。你也想吧,我就不信你不想。”
她就勢趴在他身旁,笑著點了他鼻尖:“才不要,就算和你好了,你腦子也會想著怎麼狡辯騙人,都不專心,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他握著她的小手,感慨道:“娘子你想的真周到。”
“你吹捧我也沒用,快說實話吧。”
“啊……”
“想說了?”
“不是,我聽到你吹捧兩個字,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尤其是那個‘捧’字,話說現在有兩個節度使正在因為這件事鬧騰,其中一個的親軍番號叫做‘銀槍捧日都’,另一個叫做‘銀馬奉日都’,兩人都叫對方的親軍改名字,誰都不改,最近鬧到我這裡,讓我給裁決。你幫我想想,怎麼改才能平衡兩個人。”
大致過程就是:
——你改,
——你先改;
——我不改,
——我也不改;
——你敢不改,
——說不改就不改;
——廢話不多說,打吧。
然後,沈琤就發話了,都閉嘴,我來改。
“以地名命名就是了,再不行的話,就用數字做番號。”暮嬋看穿他的伎倆:“你就是拖延時間,到底有什麼不能解釋的,你實話實說就是了,難道能比偽造聖旨更難嗎?”
沈琤苦著臉看她,關鍵是他已經下決心不再騙她了,可唯有這件事沒法實話實說。
不過,死也不能說實話的,騙子尚有存活餘地,瘋子可就讓人害怕了。
“好了,我說實話!一開始我就沒安好心,三年前,我爹名聲還沒因為殺嘉清伯而敗壞掉的時候,我們定北因為擊退赤狄有功,我來京接受封賞,在宮裡偶然見過你一面。當時我就決定非你不娶,之後回到定北,我便派探子調查你,買通你們府的下人,你親近的嬤嬤,如果有可能,連你家的貓狗也收買了。”
原來是這樣……暮嬋一顆心撲騰撲騰的亂跳,他對自己一見鍾情,聽起來比父親為了自保,將她許配給兵強馬壯的節度使更叫人心動。
“真的呀?那你怎麼知道我怕鵝?”
“這倒是意外獲知的訊息,是另一隊去調查盧丞相女婿家的探子帶回來的訊息,反正跟你有關的訊息我都收集了。後來,知道你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