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燕王殿下。”
“……朕……認為宗室郡主無論是脾氣容貌都比不得真正的公主,這是朕的胞妹錦陽公主。只比暮嬋大一歲,配與將軍年紀正合適。郡主言談舉止多不妥之處,若……”
郡主讓你不滿意了,那麼公主一定能夠令你滿意。
令沈琤滿意的女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出自皇族,如果錦陽不行,再換別人也一樣。
沈琤自看到錦陽的那一刻,就知道皇帝打的什麼主意,不禁失笑,將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扔:“想不到皇上的訊息還挺靈通的,昨天發生的事,今日連應對的法子都想出來。看來,你身邊頗有幾個得力的眼線啊。”
此話一出,嚇的方才給沈琤斟酒的太監跪地求饒道:“……王爺恕罪,不關奴才的事。”其他宮婢也都跪了下去。
“是誰傳遞的訊息,一定會查出來。”沈琤又對呼吸幾乎窒住的皇帝道:“皇上若是還想能夠打馬球玩蹴鞠,便請盡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多事!”
臨走前,嫌惡的瞟了眼錦陽公主,他若是隻想娶個公主,早就動手了,還輪到皇帝多事?!他的暮嬋,是隨便拿個她的親戚就能比得上嗎?
想到這裡,轉身拂袖而去,一邊走一邊恨恨的想,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昨天才捱了打,今天就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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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他幾乎天天晚上往她這兒跑,於是暮嬋幾乎每晚都不消停,第二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但就是這樣,白天也打不起精神。
這一日,她晌午起身後,懶坐在荷花池邊的涼亭中,逗弄幼貓。
小貓帶刺的舌頭輕輕舔著她的指尖,她覺得又痛又癢,不由得恍然出神。
託著雙腮,眼睛放空的看著前方,微張著櫻唇,整個人恍恍惚惚,魂不守舍。
她穿著薄紗羅衫,本就十分清涼,又坐的靠近水畔,享受著習習微風,可就這樣,她仍覺得渾身燥熱,尤其是一想到沈琤,咚咚的心跳如鼓。
……我的琤郎真厲害啊……他雖然滿嘴謊話,騙過她不少次,但他說的十個她都能應付,卻是真的。
突然猛地想到自己渾然無知的時候,說過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厲害的話,羞的忙用手背反覆試著臉頰溫度,但這熱度除了將手也捂熱後,並不消退,雖然周圍是自己的丫鬟,還是羞的將臉埋在了臂彎間。
卻不知她這番舉動看在不遠處注視她的父王和母妃眼裡卻是另一種景象。
王妃一邊看著女兒,一邊拿手肘碰王爺:“看到沒,看到沒,她埋首在雙臂間,一定是哭去了。跟我舅家那個為情自盡的表姐一樣,被未婚夫拋棄後,茶飯不思,整日嗜睡,神思遲鈍,時常發呆,長長沒來由的情緒低沉,最愛將臉埋在臂彎間繼續發呆。”
嶸王被王妃的話說的心裡也發慌:“後來呢?你那個表姐呢?”
“我都說了,後來自盡了。我的舅舅和舅母原本也沒放在心上,覺得她過一陣子就好了,結果沒想到,一天夜裡就懸樑自盡了。”王妃急道:“王爺,咱們的暮嬋會不會也走我表姐的路呀?別愣著,拿個主意啊。”
“這……我想想……”
暮嬋前幾日一回府中就和沈琤吵了一架,將他攆了出去,之後兩人又在清思殿外起爭執,她還當眾打了個他一巴掌。
從那之後,沈琤再沒來出現在嶸王府。
他的掌上明珠就變成現在這個痴痴傻傻的樣子了。
都怪沈琤那個混賬東西,不就是打一巴掌嗎,至於大動肝火,拋棄她的女兒嗎?!之前喜歡的時候把人搶走,等自己的女兒對他傾心了,又棄之不顧。聽說前幾天,皇帝將錦陽公主介紹給他相識,看來是真的打算移情於他人了。
混賬,登徒子,始亂終棄的惡賊。
王妃忍不住掉淚:“痴男怨女最難解,要不然我派人去求沈琤來見她罷,好歹他真心喜歡過她,總不至於真就棄之不顧了。”
“他?他什麼事做不出來?亂臣賊子,心狠手辣,自然不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罵完沈琤,嶸王鼻子一酸:“可憐我的暮嬋,怎麼就喜歡那個混賬東西了,若是她也能放下,就好了。”說到這裡,突然冷光一現:“對啊,讓暮嬋對他死心,也就不難過了。”
“她若能死心自然好了,但哪有那麼容易。”
“……其實也不難。”嶸王一狠心:“是時候說真話了,我這臉面在這個時候也算不得什麼了。”
王妃正一頭霧水,就被嶸王使了個眼色,叫她一起去女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