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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眉來眼去頻頻接觸,八成沒按好心。養子當中就更過分了,竟然有人盜嫂,不點名了,誰盜誰知道。”

暮嬋吃不準了:“這……無憑無據的,他們會信嗎?”

這可不是無憑無據,他就是人證。前一世,聽命於沈琤的某個節度使曾在一場戰役中生擒婁老四,婁老四自己說自己可能不是婁合安的親兒子,原因就是他頭髮比爹和兄弟們都多,所以請開恩不殺他。

親軍統領顧芳以後會被殺,原因就是不忠,不信婁合安現在沒察覺。

至於盜嫂,確實是胡編,兩真一假摻著說才精彩。

沈琤笑道:“愛信不信,就是不信,婁慶業整天在這邊造謠,他們一定也恨不得明天就換人質。”沈琤怕夜長夢多,若是婁合安拖著不換人質,上京勤王一事又要後延了,必須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來換人。如果對方信了這些話,把婁慶業贖回去了,怕是也沒他好果子吃,一怒之下殺了他最好。

暮嬋卻笑不出來,自從第一天開始,他就在顛覆她對節度使的印象。

印象中的節度使應該是驕縱恣睢殺人如麻的,或者說為人易爆易怒愛衝動。

他可好,心思又細膩又難纏,在她身上都能感覺到他步步為營。

最重要的是,心思縝密又狡詐。簡直是狐狸和豺狼的結合體。

這種人,怎麼可能甘心被已經毫無實權的皇室驅使。

想到這裡,暮嬋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下。

正好被沈琤捕捉到:“怎麼了?”

她輕嘆:“沒什麼,天色已經完了,我想拿進室內寫。我寫好了,立即派人送去給你吧。”

又是逐客令?他總不能說我跟你進屋看著你寫,好像不相信她似的,他比她嘆的更厲害:“唉,也是,天色不早了,外面看不清了。”他再能耐也不能阻止太陽下山。

暮嬋叫來煙露將書信收拾好,她則送沈琤離開:“我會字斟句酌寫好的,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沈琤想的事兒,現在又辦不了,依依不捨的道:“那我走了……娘子。”

她很自然的回道:“嗯,你好好休息。”突然反應過來,不禁羞赧,好在天色漸晚看不清晰她的臉色。

他輕笑著說道:“我聽清楚了,你剛才可是應了我一聲的。”

然後才揣著一臉滿足的笑容,步伐輕快的走了。

第10章

沈琤的軍馬極快,信件飛速至於婁合安的案頭,找軍師念來一聽,差點吐血。

婁合安將血咽回去,立即找來老五婁慶吉吩咐道:“你立即帶上嶸王去柘州找沈琤換人!”

婁慶吉一聽,倒黴催的,如此危險的活兒竟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多拉幾個墊背的:“爹,萬一沈琤拿病馬糊弄咱們,我又不太懂,不如讓七弟跟我一塊去吧。”

“他還有事情要做,抽不開身,我想好了,讓隴寧派個人隨你去,對了,他們家老四胡遠亭就在附近駐兵,就他了。你做的好,回來重重有賞。”別尋思拉墊背的了,就你了,實在想拉,爹給你選個外姓人陪你。

所謂隴寧的人是指隴寧節度使胡家。

隴寧藩鎮挨著灤臨,雖然自稱節度使,但已經失去自主,實質上已經受婁家的轄制了。

而這胡遠亭是胡家最不願意和婁家配合的,正因為這點,最近被他爹遠派了,正好在這附近。

“……”婁慶吉擠出笑容:“我一定馬到功成!”

婁慶吉內心是不願意的,但事實是無法更改的。

不情不願的帶著嶸王一家上了路,與胡遠亭接洽上後,一併朝柘州城去了。

秋老虎要人命,赤日高高懸掛在頭頂,走上半日已經人困馬乏,進入柘州城控制的地界後,才在太陽最烈的午後休息一會。

婁慶吉背靠著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樹的樹幹,帽子遠遠的扔在一旁,閉著眼睛,四肢舒展一動不動。他身旁圍坐著他的親兵,將最涼快的地方佔了。

胡遠亭則坐在遠離他的樹蔭的邊緣,遠不如他那地方清涼,一邊喝水一邊沒好氣的瞥他。心裡罵道,你們婁家真是欺人太甚,連個納涼的地方也要搶。

“大人,這天太熱了,嶸王他們撐不住了,想要些水喝。”有人悄悄來到婁慶吉跟前報告。

“水?老子還渴呢,一時半會不喝水死不了。想喝的話,朝胡將軍要去,我哪有。”婁慶吉沒好氣的回答。

胡遠亭瞅了眼婁慶吉,心裡罵娘,嘴上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