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的,說出去更威風不是。
“你對我父王這麼好,肯不計代價的接他老人家回來,不會有流言蜚語說你不好的。”
沈琤發現她越來越多的向著自己說話了,心中竊喜,果然和自己走的更近了。
方才沒撈到什麼甜頭,決定再戰一次,迂迴一些:“暮嬋,我又想了想,你叫不出口,不如換我來。我叫你娘子,你不反駁不拿耳光打我,預設下就行。”
暮嬋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但總不好再折他的面子,便默不作聲。
他見事成,低頭淺笑:“娘子。”
暮嬋沒有回答,抿唇含笑將臉別開,卻正好亮出與雪白脖頸形成強烈對比的微微泛紅的耳朵。
他本想再叫一聲,怕將人撩撥走了,於是見好就收:“既然決定將嶸王迎回來,那麼請你幫我寫一封回信吧。”軍師雖然能寫,但跟一群中老年男人舞文弄墨,哪有跟娘子在一起愜意。
“樂意之至,我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
“你既然這麼說,那麼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你一會就知道了。”
沈琤喊了魯子安過來,吩咐道:“你去看看婁大賢侄今天的文章寫的怎麼樣了?寫好了的話,送到這兒來,對了,順便把他之前寫的那些一併帶來。”
“是。”魯子安得令,出了花園,立即去辦沈琤交代的事情,一路騎馬趕往婁慶業被關押的宅院。
沈琤開恩,沒把人關到地牢水牢去折磨,反而收拾了個乾淨的小院讓他住。
魯子安走過層層把守,到了婁慶業所住屋舍的門口,從門縫見他婁慶業咬著筆頭,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不時下筆迅速寫上一段。
沈琤不殺他,但折磨他卻不在話下。每天讓他寫自白,一千字以下沒水喝,兩千字以下沒飯吃,不寫就等死吧。
“婁慶業,寫的怎麼樣了?”魯子安推門進去,態度惡劣的嚷嚷:“別想像前幾天一樣想爛什麼充數。告訴你,寫不夠字數,別想有吃喝。我會命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數,少一個字,有你受的。”
婁慶業深覺這日子不是日人過的,好好一個婁家公子跑到這裡當起人質:“你看看,毛筆都被我寫禿了,也不說拿點好點的毛筆來給我用。”
一開始婁慶業是不寫的,但後來發現定北的人來真的,渴的他坐立不安,胸中像燒了一團火,後來實在忍不住隨手寫了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遞出去,竟然真的就來水了。
有水了,可肚子又餓,只得繼續寫。
他被要求,所寫的東西必須是他所知道的秘密。
他自然不會如實透露,除了地名和人名是真的,經常胡編一通。
他甚至洋洋自得,編寫假情報給沈琤,坑他一把,故意把重兵把守的州說成軍備空虛,引他去送命。
料想沈琤不知真假,也沒法驗證。
“別嫌棄這兒嫌棄那兒的,當這裡什麼地方?你行刺我們將軍,要不是他反覆叮囑不能殺你,早剁了你這胖子榨人油了!”
婁慶業心裡打顫,嘴上不服軟:“好、好了,我今天的寫完了,快拿飯給我吃!”
魯子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吃吧吃吧,你也沒幾頓好吃了。
他轉身出門,吩咐道:“給他拿吃的。”然後拿著婁慶業的手跡,派人密封好,一路送到了節度使大人和郡主面前。
沈琤把婁慶業的自白文章鋪開:“其實我讓他寫東西,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機密,他寫的內容,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我就只是想要他的筆跡。我之前找人看過了,他這些供詞的筆跡和給他叔叔寫信所用的筆跡是一樣的。他叔叔認了他的求救信,說明這就是他的筆體。我想讓你偽裝他的筆跡的語氣寫一份所謂的自白供詞,送回給婁合安,讓他炸炸毛,好恨不得立即把他侄子贖回去,這樣咱們才能更快和你父王團聚。你能幫我嗎?”
“我當然願意幫忙,就是怕寫的不像……”
“一般像就行了,你要記得,你要展示給一群一輩子沒讀過幾天書的大老粗看,就是他們的軍師,多數也是濫竽充數的廢物,勉強混口飯吃那種。你放心大膽的模仿,按照我告訴你的寫。”
“好”暮嬋吃了定心丸道:“你要我寫什麼?”
“你仿照婁慶業的口氣說,婁合安的四兒子未必是他親生的,因為他們家男丁各個不上三十就禿了,頭髮扎不成髮髻,這老四頭髮茂盛一看就不是婁合安的種。老大盼著他爹死,整天和他爹親軍的統領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