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令,立即封閉關隘道路,你再帶一路兵去封泉寺,掘地三尺找一個五短身材,八字鬍,四十……啊、不、三十三、四歲,上嘴唇外翻的胖男人。不要因為他是和尚或者避難的流民,就放過他。對了,不管抓沒抓到人,把封泉寺的和尚全……抓來!”
“是,大人,這個刺客怎麼辦?”
“拖下去,給他個痛快的。”沈琤吩咐道。
刺客鬆了口氣,由著魯子安押了出去。等人走了,暮嬋擔心的道:“你殺了他,豈不是死無對證了嗎?”
“我哪有功夫對證,不過是幾個臭和尚。也就是現在的我,擱在以前,我早就下令……”不僅把和尚都殺光,還要關閉城門搞肅清,挨家挨戶搜查到可疑人員,處死不問。
“以前的你?”
沈琤道:“全因你在我身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好大興殺戮。我倒不怕人說,就怕天下人議論你沒有勸諫,不是個好郡主。”
如此賞自己薄面,力爭回報一些,暮嬋道:“我在你這裡,引起了外界許多猜測,灤臨和攏寧兩個藩鎮想拿我做文章,找你的麻煩。不如這樣,我想找個時間,我們一起為流民佈施粥品,你我不和的流言不攻自破,奇奇怪怪的傳聞也就沒人信了。而且,人心總要籠絡的,做做沒壞處的。你意下如何?”
他聽罷,眼神鎖住她不放,瞬間又移開目光,兀自笑去了。
暮嬋納悶:“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這個計劃不好嗎?”
“不是,我在想你處處為我著想,怕人家找藉口殺我,轉眼就把如何封堵悠悠之口的方法想出來了。有句話怎麼說的?得什麼如此,什麼什麼何求來著?”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暮嬋多少也感受到他鬼主意多,不回答不上鉤。
鉤太直,娘子沒上當,沈琤覺得無趣:“那我只能去問我那幾個狗頭軍師了,就說有一句話,說的是娶到了心上人,整個人就滿足,沒別的要求了,讓他們替我想想是哪一句話。不過,雖然這句話我記不得了,卻記得後面的話……有幸得之,珍之惜之,愛之信之。”
信之……今日一事,便如他所言,對自己信賴有加。
暮嬋心下一動,他不會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吧。
她連耳朵也紅了,偷偷抬眼瞄他,之前因為害怕和害羞倒不曾仔細看他。這一看不要緊,發現沈琤正目光灼灼的看自己,眉眼飽含笑意,她不禁羞赧的將頭埋的更低了。
有情況,誰避開目光誰心虛。沈琤故意道歉:“我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惹你不開心了?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你臉怎麼都氣紅了?”
暮嬋一愣,遂即知道他耍自己,又羞又惱。
沈琤忙咧嘴:“完了完了,你這氣生的太大了,耳朵都氣紅了。”
暮嬋總不能將耳朵藏起來,略顯心虛的道:“是這裡太熱了,我要出去透透風,大人自便吧。”
大事不妙,得意忘形,調。戲的太過分把人惹生氣了。他連忙起身追出去:“我正好也熱了。”
暮嬋一聽,立即轉身:“算了,外面也不見得涼快。”
正巧沈琤追了上來,她這一轉身,正好撞進了他懷裡。
第7章
正常情況下,沈琤都巴不得來點身體接觸,眼下“投懷送抱”,立即將兩條胳膊搭在她雙肩上,環住她,為了表現自己的無辜,口中道:“哎呀,你撞到我剛才的舊傷上了,疼死了疼死了。”說著,身子還往她的方向壓去。
暮嬋先將他當做真的受傷了看待,一邊推他一邊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扶你快去歇著吧。”發現推他不動,知道他是故意的了,當真捶了他胸口一下:“是不是這兒疼?”
沈琤見她警覺了,怕收不了場,趕緊自己揉著心口道:“是了,就是這兒。你這一撞一打,我怕是要落病根了。”說著拿眼睛瞟她,就差說出你得負責了。
她努努嘴,似要說什麼。
偏這時,就聽涼棚外有人報告:“大人,水榭中有人要硬闖出來跳湖自盡,已經被屬下們攔住了。”
沈琤這才想起還有陳實那一幫人:“說刺客都招了,跟他們無關,放了他們歸家罷。”
“是。”
因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她清醒也找回來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有許多事,你休息罷。”
“我哪能休息。魯子安若是把婁慶業抓回來,我這一夜就別想睡了。”沈琤正想囑託她早些睡,忽然想到不能這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