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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

不等說完,皇帝就火了:“朕乾脆讓出京城,搬到蜀地算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想再逃了,不是有骨氣,而是蜀地實在不如京城逍遙。

皇帝牽頭,有人跟著幫腔:“就算退出京城,各地節度使也未必會上京來,上一次沈琤自封諸道兵馬元帥時,北方多數節度使都聽他號令,這會未必肯出兵,南方藩鎮則路途遙遠,到這裡人疲馬乏,也不是他的對手,況且衛齊泰如今逃到南方,各路節度使在圍剿他,也抽不出兵力。諸如,泉南節度使高齡言就在圍剿叛軍餘孽,無法抽|身。”

皇帝頭疼,心裡恨道,朕早就說這朝廷就像個破屋子了就別窮折騰了,打著修繕的名義非得爬上去修補,這下好了,不僅沒修好,反而被壓得就要散架了。

這時盧策海站出來道:“陛下,如今只剩一條路可走,便是向沈琤求和,他既然要清君側,便將禍國亂民的趙甫與杜有芳的人頭獻上,再對他進行加封,他這半年來就沒安穩過,想必也到了極限,不會貿然攻入京城的,找人說和一下,應該會退兵。”

趙甫自打兵敗,就不敢露面了,他本來就要禁軍腰桿硬,現在禁軍沒了,他自身難保了,所以盧策海直接點名獻出他的人頭。

“……”皇帝捨不得這個老奴,憋著不說話:“這個以後再說。”

朝臣豈能容留以後再說,紛紛嚷嚷必須要趙甫的腦袋才能退兵。

盧策海等的就是今天,他一直鼓動趙甫去碰沈琤為的就是他自掘墳墓,剷除閹黨:“陛下,一切都是這個閹人的錯,他鼓惑聖心,釀成此禍,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他不足以讓沈琤退兵。您如果不拿趙甫的腦袋退兵,又能拿誰的腦袋呢?”

難道要您自己的腦袋嗎?

皇帝再次發現自己說了不算,眾怒難犯,洩氣般的垂下頭,半晌道:“朕打算封沈琤為定北郡王……誰做欽差大臣將朕的旨意還有兩個逆賊的腦袋送過去?”

聽皇帝的意思,便是要殺了趙甫和杜有芳了,盧策海終於放心了,剩下的他就不操心了,便不說話了。

皇帝道:“得有個人去說和一下,你們中間有誰合適啊?剛才不是都很能說嗎?這會怎麼都啞巴了?”

替死鬼就在我們中間,立即垂下眼眸躲避皇帝的視線,個別還將臉藏在了勿板後面。

皇帝站的高,下面的狀況一覽無餘,心裡恨這幫傢伙貪生怕死不頂用,但也無可奈何:“既然你們都不推選,那就由朕指派一個人吧。”說著半眯著眼睛,伸出手指,殘忍的指向一個人。

大家趕快避開,亮出這個倒黴鬼來——國丈。

國丈發現了自打從蜀地回來,皇帝跟皇后感情不睦,越發針對他們家了,之前賜婚就是讓他去的,這次又來,只要有火坑需要人跳,他就成了首選。

沈琤他爹沈霖就曾將去勸和的嘉清伯給殺掉了,現在事態可比嘉清伯那會嚴重多了,不出意外誰去誰死。

朝臣都憐憫的看著國丈。

國丈出身世家,所謂世家就是世世代代都在朝中混,別的不行,祖傳的規避風險,找替死鬼的能耐還是有的。

國丈踱出一步出列,手拿勿板遮住下半邊臉,恭敬的道:“臣固然想做使者,前去說和,讓沈琤幡然醒悟,悔不當初,但是臣以為有人比臣更適合這個任務。這個人就是嶸王,他不僅是皇族,出身貴重,名義上更是沈琤的岳父,由他前去,想必沈琤不會不給面子。由他出馬,想必可以事半功倍,不是臣可以比擬的。”

皇帝竟然被說的心動了,是啊,怎麼沒想到是嶸王,他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

朝堂上的眾人被國丈說的心動,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嶸王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怎麼也要給岳父幾分薄面。由他出馬,一定能說動沈琤退兵。

國丈見已經找到替死鬼,面帶微笑的退下了。

皇帝立即下旨讓嶸王做欽差出使定北。名義上是出使定北,但大家都知道,沈琤的軍隊離京城沒多遠了,根本不用到定北。

很快,傳旨的太監回來報奏,說嶸王臥病不起,恐怕不能出使定北。

皇帝恨不得掐死自己這個皇叔,但嶸王確實一直在抱病,並不是臨時找的藉口,憋著了一口氣,又下一道聖旨,改封嶸王世子為欽差出使定北。

嶸王世子接到聖旨後,立刻揣好聖旨就衝進了宮中,求見皇帝。

他很憤怒,皇帝是他堂兄也是他的球友,兩人從小玩到大,從蹴鞠玩到馬球,場上配合無數,感情非同一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