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擊成功:“這……還是從長計議吧。”
從長計議個鬼啊,老奴都知道戰機不可貽誤。
趙甫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決定做一個合格的權閹——綁架皇帝的意志。
他收起眼淚,決絕的道:“老奴認為必須出兵。”
太監掌握禁軍,皇帝縱然反對也沒招。
“……”皇帝皺著眉頭道:“那……朕明天把這件事拿到前朝與大臣們商議一下。”
——
皇帝一把出兵的事情拿到朝堂上商議,便造成了混亂,有人支援出兵,有人極力反對,互相攻擊對方是誤國之臣。
“再不除掉沈琤,國將不國,他在京中公然毆打其他節度使,極度囂張,如今他疲軟,正是給予致命一擊的好時機,錯過這一次,他吞併灤臨,再揮兵南下,國家完矣。不贊成出兵的人一定是收了沈琤的好處,已經背叛皇上背叛國家了啊啊啊——”左丞相杜有芳說到激動處啊啊的還嚎了幾嗓子。
“他現在又沒有揮兵南下,何必招惹是非,釀成兵禍呢?不如朝廷養精蓄銳,徐徐圖之。況且若是赤狄人贏了,豈不是更糟。”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怎麼個“徐徐”並沒有計劃。
“赤狄每年南下,不足畏懼,沈琤才是心腹之患!他年輕氣盛,還未有敗績,這次給他一記重擊,或許可以令他喪失鬥志,徹底淪為平庸之輩。”
主戰派歷來是可以慷慨陳詞,洋洋灑灑說上一天不罷休的,最終憑藉有理有據佔了上風,聲音越來越大,形成壓倒之勢,罵得反對的人不敢再吭氣,誰站出來反對,誰就等同於自認為奸佞。
皇帝本來想反對的,但見反對出兵的人都被罵的體無完膚,自己冒然露頭,很可能將矛頭指向自己。
皇帝看向盧策海,見他也皺眉不語,心想翰林都辯不過這群傢伙,自己本就渾身是錯,說不定被抓住這個機會,被朝臣們噴成血淋淋的篩子。
“皇上,您以為如何?”主戰派的杜有芳大聲問道。
“嗯……朕……嗯……這件事情你們去辦吧。”皇帝說完,從皇座起身,回了內宮。
“出兵!出兵!”朝廷上登時充滿了勝利的笑聲,彷彿沈琤已經死了一般。
——
沈琤正和赤狄打的難解難分,毫無防備的被禁軍從後面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了許多人馬。
沈琤懵了,朝廷軍隊好端端的打自己幹什麼?
禁軍大將立即表示:打的就是你,你離京時,不進宮與皇帝告辭,分明是大不敬!大不敬罪不容誅。
沈琤腹背受敵,遭遇了重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但這卻不是他整個人生遭遇過的最大的危機,他上輩子惡仗也沒少打,不會因為暫時的戰況不利就心灰意冷。
將兵力集中調往北方,專注對付婁合安和赤狄,先讓朝廷的禁軍佔便宜。
一番惡戰下來,赤狄發現沈琤是破釜沉舟,定北這些惡狼是玩命的,自己只是下來打秋風的,沒必要跟他們拼命,立即拋棄了婁合安,騎馬回老家了。
沈琤逮住孤立無援的婁合安,送了他見閻王,吞掉了原本屬於他的灤臨藩鎮。
解決了強敵,朝廷的軍隊就好辦了。
沈琤調轉馬頭,準備好好教教這幫不知輕重的傢伙什麼叫做自掘墳墓。
吩咐下去:打,往死裡打。
一路推著打過去,將禁軍打成了散兵遊勇,一路殺到京城附近,才罷手。
事情當然不能就這麼完了,沈琤怒氣沖天,放出檄文說,有人鼓惑皇帝,猜忌忠良,離間藩鎮,必須清君側,奸佞小人一個不能留。
訊息傳回京城,皇帝終於找回了氣場,坐在在含元殿的龍椅上,拍案怒道:“朕不讓你們去幹,非要幹,現在好了,瀕臨城下了!”手裡唯一的家當禁軍叫人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心疼,心痛。
朝臣心想,您哪裡說過不許打,您當時是分明是兩手一攤,啥也不管,讓那個死太監和左丞相作威作福,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又跑出來推卸責任了。
誰讓您是皇帝呢,皇帝是無措的,錯的只能是臣子。
都屏氣捱罵。
皇帝又訓斥一通,把積怨發洩了個暢快,罵完了暢快了,該商量正事了:“都說說該怎麼辦?”
有人深覺自己就是沈琤口中的奸佞小人,提議:“不如先撤出京城,若是沈琤敢佔領京城,就叫各地節度使上京勤王,合力圍殲他,他經過惡戰,現在也在強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