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屈服的意思嗎?”
“廢話,你不怕嗎?!”皇帝都怕。
“好了,都別吵了。”暮嬋無奈的道:“如今我身邊就剩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還要吵嘴,都少說兩句吧。煙露說的有道理,眼下想不出別的辦法,少說些不該說的話,若叫人抓住把柄,我怕沈節度使發起火來,我保不住你們,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退一萬步講,咱們吃穿用度都是人家提供的,就不要惡語傷人了。”
煙露見自己佔了上風,略微得意:“郡主,奴婢去燒水,給您沏茶。”
頌蕊臉上不悅,道:“奴婢去洗茶具。”扭身往煙露相反的方向去了。
暮嬋雙手托腮,煩惱極了,沈琤說的婚約的事情,她難辨真假,丫鬟又不省心。母妃和姐姐們又不在身邊,真真的感到寂寞,缺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
自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就算婚約是真的,也要保持距離,等和父王團聚了,再論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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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沈琤身穿披掛視察軍營。
見沈琤臉上洋溢著笑容,部下將員們,雖然不知道為何發笑,但跟著大人保持微笑總沒錯。
沈琤自幼長在軍營,大家都知道他是繼承人,權威自小就立下了。再者,論軍功,沈琤也不在任何人之下,高開元就是被他親手斬下馬的。
沈琤穩坐軍帳,收斂笑容,一時間氣氛凝重。他不說話,沒人敢吭氣。
他斜眼挑了眼施華茂:“軍隊可整頓完了?”
“回大人的話,已經整備整齊,隨時可拔營啟程。”施華茂身為行軍司馬,負責的便是此事。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我來的路上,怎麼聽到有女人的哭泣聲?”沈琤微微側耳,臉一沉:“是不是軍中有人私藏女人?”
大家面面相覷,私藏女人肯定是有的,但哪個軍隊裡不藏個把女人?況且此時軍中寂靜,誰也沒聽到有女人的哭泣聲。
沈琤拍案而起,怒道:“世人都說我們藩鎮亂國,此次上京勤王正是一洗我們汙名,向朝廷盡忠的大好機會。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動搖軍心,在軍中私藏婦女,這樣的軍隊如何能夠擊敗亂賊,匡扶皇室?!”
環視四周,沒人敢出聲。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搜!”
“是”軍內同樣負責掌管軍紀的副使趕緊退下,帶了人去搜軍帳。
說罷,沈琤坐回座上,繃著臉等待搜查的結果。這一搜不要緊,竟然搜出來五十來個婦人。
眾人一看沈琤的臉色,都說完了,這次倒黴的得挨鞭子了。
都側眼看施華茂,因他是行軍司馬,找黴頭該找到他頭上。
沈琤朝施華茂一瞄,冷笑道:“我前幾日讓你整頓軍紀,這就是你所謂的整頓軍紀?難怪士兵們敢私藏婦女,原來早就只知你,而不知我了。”
施華茂沒料到沈琤突然發難,忙單膝跪下,抱拳請罪:“是屬下處置不周,疏於治理。”
這時,又有兩個進帳來報:“稟告大人,方才在施司馬帳內發現兩名婦人。”
沈琤冷笑兩聲,繞著施華茂走了兩圈:“哼,容留兩婦人,不知司馬有多少精力留給了戰場呢?我是指白天的那場。”
帳內都是粗人,有人沒憋住,笑出聲。
沈琤坐回座上,沉聲道:“把施華茂推出去斬了。”防止有人求情,馬上提拔一個能夠服眾的人:“與高開元一戰,秦飛柏有功,升行軍司馬。”
秦飛柏原本以為自己資歷上淺,還得熬幾年才行,沒成想沈琤如此慷慨,大喜過旺:“謝大人!”
帳內年輕將員多,提升秦飛柏,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此時倒是沒空管犯了軍紀的施華茂了,況且也覺得他太過分,帳內私藏兩個婦人,一個也就罷了,獨佔兩個,實在有失公平。
施華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死定了,不住的大喊大叫,被拖了下去。
施華茂雖是老節度使時的將領,但一直沒什麼功績,這次犯錯被斬,只能表明節度使忍他很久了,沒人想觸黴頭。
“傳令下去,各營嚴守軍紀,違者如施某人!至於搜出的婦人,每人發十兩銀子,令她們自行歸家。”
“大人,如此體恤百姓,人人都會稱頌大人的美名的。”軍師之一趕緊奉承。
沈琤瞭了這老傢伙一眼,要不然你以為放人又給錢是閒得慌嗎?
他暫時不打算走了,等有了嶸王一家的訊息再說。
這時固守城池,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