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軍按下心情道:“是。屬下領命!”當下帶領賊兵將兩具屍體抬出廳外。
“可惜啊,只差了一步,張老爹沒能看到那惡賊伏法,死能瞑目啊。只希望張老爹的在天之靈能看到這一幕啊。”
張毅感慨道。
劉文秀這時才問:“這兩個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下有賊兵回答道:“聽周兄弟說,這兩個人都是朝中的走狗,他們一路都在追殺周兄弟,寨主把他們都給殺了吧。”
張毅和梁定國聞言都覺得脖子一涼。
但劉文秀都擺手道:“算了,今日死的人夠多了,不要再殺了,先把他們關押起來吧。”
梁定國和張毅都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兩個人都是不怕死的主,但能夠不死,誰要非要上趕著死呢。梁定國都差點喊,“我不是朝庭的人”了。既然劉大寨主不殺他們,他也就沒必要丟那個臉了。必竟“怕死”不是一個好名聲。
當下兩個人都押回了囚室。
艾能奇見兩個又迴轉來了,便出聲問道:“你們已經見過了那位大寨主---劉文秀了是吧!!”
“嗯,確實已經見過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張毅答道。
艾能奇卻向著梁定國問道:“小兄弟,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梁定國微微思考了一下,答道:“他應該是一個孤高尚義之人,如果是他認為正確的事情,他便會頂著壓力去做,只要決定了,不管別人怎麼評論他,也不管是否會不會使得自己陷入孤立。對了,他應該是白羊座的。”
梁定國說著說著突然想起梁俞閒時跟他們講的星座的事情,覺得這個劉文秀的性子跟梁俞講的白羊座的性格十分之像,不由脫口而出。
艾能奇無奈道:“在你眼裡這傢伙原來是這樣的臭脾氣嗎?我當真看不出來,不過小兄弟你說白羊座是什麼東西?”
梁定國當下把星座之說略微解釋了一些,然後道:“他這樣的脾氣,很臭嗎?呵呵,能奇兄好像也是這樣的啊。”
對於梁定國這個評價,艾能奇表示無言以對。只好換了一個話題。道:“我有些餓了,你們呢?”
“飯不是已經送過來了嗎?”梁定國拿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道:“味道還不錯,想不到這山寨裡白案師傅的手藝也不比成都府錦裡前面那家飯館的白案師傅差。能奇兄,你不過來一起吃麼?”
艾能奇道:“難道你們就怕裡面下了毒嗎?”
梁定國道:“這個。。。。劉文秀想殺我們需要這麼麻煩嗎?再者張毅一直在吃,好像也沒有什麼事。。。。”
艾能奇曬道:“他那份沒有瑇也不代表我那份就沒有毒的呀。”
“呃,這個請艾兄放心好了。”張毅含糊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像嘴裡還有沒嚥下的食物。“你那份我早就替你吃了個乾淨,應該是沒有毒的。就算有毒毒的也是我哈。一會就算殺頭嘛,也要做一個飽死鬼吧。”
梁定國和艾能奇均無言以對。
翌日清晨。
梁定國一直醒睡著。他沒有放棄逃走的機會。不過一直聽著張毅的呼嚕,仍覺得像張毅那樣的人活著才比較幸福。
“昨日關進來的是那兩個人?”忽然有賊兵隔著門大喊。
張毅倒反應很快,一骨魯就爬了起來,嚷道:“怎麼的,就是我們。要拿你家張爺爺開刀了嗎?”
門鎖被開啟。
“隨我來!!”
梁定國和張毅兩個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往門後走去。走到門口張毅好似想起了點什麼,回頭對還高臥於地的艾能奇道:“艾兄,早飯給我留一份啊,萬一老張我能活著回來,可不能讓我餓著肚子。要是餓著,我寧願死了。”
梁定國道:“相處時日雖短,但是昨夜聽艾兄講兵論武,實在是讓梁某感覺受益非淺。古人云:朝聞道,而夕可死也。梁某現下此去,恐怕要應了此言了,艾兄多保重。託付你的事,還望艾兄不要忘記。”
艾能奇睡在那裡一聲不吭。
兩人以為必死。不料到了聚義大廳,梁定國只聽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定國。”
梁定國狐疑著,怎麼會在這裡聽到這個聲音?不可能的啊?難道義父也被他們捉來了?聽錯了嗎?
梁定國舉目視之,果然沒有聽錯。劉文秀身邊站的那個人不是梁俞又是何人?
“呵呵,定國,你性子還是這麼急,吃著苦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