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躲了過去,但是馬卻被他一刀劈死。撳我下馬。摔傷手臂,便被他拿到此處。關了有月餘了。劉文秀勸我入夥,落草。共郭富貴。我卻寧死也不願意答應。他便一直將我關在這裡。”
說到這裡艾能奇長嘆一口氣,道:“江湖險惡啊,人啊還是不能存有婦人之仁。尤其兩軍對敵的陣前。看來我還是心太軟了。若是當初一槍挑了劉文秀,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梁定國聽了艾能奇的話,略一思索道:“艾兄,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算了,我便說了吧。聽你剛才一番話,小弟倒是覺得,你口中這位花刀將劉文秀並非非常卑劣的小人。他也是因為非常想勸艾兄入夥才把你關在此處的吧。”
“使詐難道是君子所為嗎?”
“這個,小弟雖然只是一介村夫,也沒讀過什麼君子義理,但家父一直教我一些兵法。正所謂兵不厭詐,以計取勝,奇正相合,我覺得也不算什麼卑劣的手段吧。”
“哼!”艾能奇猜疑的上下打量了幾眼梁定國道:“你居然替那響馬說話,莫非你是那花刀將劉文秀故意派來,扮作囚犯來說降艾某的嗎?”
張毅道:“不敢艾兄知道,家父正是神射將張令。我老張怎麼可能與一幫山賊為伍呢?”
“吵什麼?”隨著一聲陰沉的聲音。一個熊背雄腰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張毅的臉上多停留了幾個呼吸,“哼,看樣子你們還挺舒服?寨主已經回來了,要提審這兩個鷹犬,小的們,給我押走!”
“你是?”艾能奇突然道,“好似我們曾見過面。”
“怕是你記錯了吧。”那人乾笑道。
“不會的,我沒記錯,是在京師。”
“哼。”那人沒有再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梁定國和張毅兩個被押到了聚義大廳之上。梁定國四下打量,只見大廳之中四周都放置著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器。且都被擦的閃閃發光,並非只是裝裝樣子的門面貨。
梁定國和張毅沒有這時並沒有被束縛住手腳,梁定國暗暗打算。如果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搶來兵器,然後劫持住頭領。或許可以逃出生天。
大廳朝北最中央,放著一張虎皮大椅。椅子上並沒有坐人。只有一個英氣勃發的年青人好似侍衛般站在旁邊。
“啊哈哈,兩個撮鳥,你們不是要來捉老子的嗎?怎麼捉來捉去反而自己倒是被扣住啦?真是稀奇,真是好玩的緊,哈哈!”周華髮出刺耳的狂笑,讓梁定國有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
張毅倒是嘴上不饒人,歷聲道:“哼,你這狗賊不要張狂,今天你張大爺鬥不過你,死後必化為厲鬼來取走你的小命兒!”
“給我老實點兒!”押著他們倆個的賊兵喝道。
“周華兄弟。”那個站在虎皮大椅旁的青年人道。
“劉大哥,小弟在此。”
“我聽人說,你跟劉治兩個在外面做了幾起大案子,到處都是你們的海捕公文,於是為兄便命令眾位兄弟們日夜輪換著守在山路上,隨便準備搭救於你。今日總算成功!也不枉為兄花的一番心機。”
聽了這青年的話,梁定國方知,原來此人便是花刀將劉文秀了。想到一個響馬頭子居然還這麼的年輕。望之好似一員儒將。
“回來便好,便好啊。來!讓為兄好好看看!”
“呵呵,”周華笑道:“叫大哥廢心了,小弟這一身陸地飛騰的功夫也不是吹出來的,只憑這幾個公差也拿不住我的。只是跟劉治兩個做了筆買賣,在城都府多盤桓了幾日,沒有先回山寨向大哥報個平安,實在是理虧的緊呢。”
“哦,這麼說來,江湖上傳言的那幾件案子確實是你和劉治一起做的了。好兄弟,哥哥卻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想要問你一問。”劉文秀說話時候,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內心所想之事。
“卻不知哥哥所說何事?”
梁定國四處打量,尋找著可乘之機。卻聽到這時劉文秀高喊一聲:“來人吶,把李老漢給帶進來!”
不多時,一個嘍噣帶著一個看著明顯就是鄉間老農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老漢拜見大寨主!”那老頭頭髮業已花白了。梁定國不知道劉文秀突然弄出個老農民倒底是想唱那一出。不過卻見旁邊周華面色一變。
“呵呵,老人家免禮。”
看到劉文秀居然對一介老農,如此有禮,梁定國不由的被引起了好奇之心。
“老人家,你就把你家和遭遇當著大夥的面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