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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連張文這種大字識不得幾個的農民對十惡之罪也是爛熟於胸的。張文說的不錯,殺本屬府主、縣長官、見授業師的罪名為不義,正是十惡中的第九條,乃是不赦之罪。梁俞前世也略瞭解過一些。十惡之說成於秦漢,確立於隋的“開皇律”,後歷朝歷代都沿襲至今。每條都是有破壞統治或毀壞封建倫常關係的犯法行行。只是在梁俞的認知裡,犯法可不等於犯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既然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梁俞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張文的肩膀:“俗語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卵子的漢子都不會叫人騎到自己頭上來!”

“秀才爺說的好!”聽到梁俞暴粗口,梁田反而覺得痛快,平時老是聽梁俞文謅謅的掉書袋總覺得那裡不舒服似的。“乾死他個龜兒子!”

“只是也犯不著殺人吧!”張文還是有點猶豫的樣子。

10章 秀才定計

第11章 男兒當殺人!

“呵呵,不殺人如何滅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必生後患啊!”梁俞頓頓了又道:“男兒當殺人,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間數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此詩原名男兒行,本是血洗小日本中的詩句,被梁俞略作修改,借用到此處。

張文和梁田剛開始還有點納悶怎麼秀才爺突然又吟起詩文來了?但一聽之下,胸中的熱血不禁沸騰了起來!此詩言語直白卻自有一股英雄之氣內含其中!何為英雄?何為凡人?殺人者即英雄也!受制於世俗的條條框框之中即使再有天賦也不過是一介愚者。跳出世俗的規則束縛,就算是一介草莽,也將是超越芸芸眾生的智者!

“男兒當殺人!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梁田口中喃喃念道方才梁俞吟出的詩句,眼睛亮了!他激動地對著梁俞說道“秀才爺,說的好!眼見這夏秋兩稅越來越重!我們兄弟兩人別說娶媳婦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今日就隨秀才爺在殺人之中建他一個不朽的功業!”

“秀才爺,你說吧,我和梁田怎麼辦!”張文也想明白了,這樣忍了,難道真叫大鳳去嫁給梁一虎嗎?看著梁俞被革除功名?然後就像自己爹一樣窩囊的看著別人的眼色連自己女兒被人欺侮連屁也不敢放的過一輩子?不!男兒當殺人!

梁俞看到這種情況,心稍稍放下了一些。雖然他對忽悠張文和梁田來做自己的幫手,感覺有點不太厚道。畢竟教諭針對的只是自己,對梁田他們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活在當下又怎麼能講什麼一念之仁呢?

“如此便好。方才我見縣尉帶著幾個捕吏往村中去了,也不過四人,村裡尋不著我,勢必會回縣城,我們便埋伏在他們歸去之路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梁俞看了看梁田和張文提醒道:“動了手,便不可再有婦人之仁了!望你們牢記!”

“曉得,秀才爺你放心!”梁田和張文兩人現在是胸中血脈賁張,眼中精光外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卻說張小翠在靈堂之前看到了大鳳以為自己是見了鬼,嚇的跑的比兔子還快。遠遠一看不知道還以為是黑旋風從書裡出來了。雖然她長的五大三粗,裝一把鬍子比張飛還猛,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家,見鬼也怕呀。旋風一般跑回家中,衣服也顧不上脫往被窩裡一鑽,猶是驚動未定。一顆強健的心臟擂鼓一般的巨烈的跳個不停。

雲娘帶著大鳳摸著黑往張三爺家去了。梁俞之所以讓他們兩個去張三爺家中,一方面張三爺是個誠實人,二來他家只有一個女兒安置兩個女人也方便。像張二蛋那種軟蛋,梁俞可不敢讓他們兩個去冒險。說不準腦袋一個短路就把她們給供出來了。不過樑俞就忘記一件事--剛才張小翠來過。

“三爺!三爺!”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三爺睡的有點死,雲娘喊了兩聲,沒什麼反應。雲娘也是靦腆慣了,聲音向來都是放不開的。不過她們兩個看到張三爺家的院門也沒關著,就摸了進去,靠近屋的時候,又喊了兩聲,這次卻是大鳳喊的。

原本張小翠躲在被窩裡也是聽不到外面什麼聲音的,不過大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