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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明白,洞房之夜就真正開始了,他的吻落到哪兒,那處就隨著他的唇舌發顫。從興致初起,到欲拒還迎,再到丟盔棄甲,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

身下的錦緞皺得不像樣,唐宛宛忽然顫著嗓兒問:“陛下您不是有腰傷嗎?”

晏回動作一滯,聲音啞得厲害:“多年前的舊傷,早就養好了。”

“那那那陛下的隱疾呢?”唐宛宛又問。

晏回額角青筋歡快地跳了幾下,從她身下退出些許,又狠著勁兒撞了進去,滿是碎汗的細腰在他手中抖成一團。聽到懷中人貓兒一樣的細弱哭聲,晏回這才滿意,以真憑實據作出了最有力的反駁:“坊間傳聞,也能信?”

唐宛宛在喜床之上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教訓:傳言害我!

……

那一夜,唐宛宛在大盛朝最最尊貴的陛下身上撓出了無數血道道,總算明白了為何先前陛下說“今晚任你以下犯上”。

而晏回在蝕骨銷魂的滋味中以驚人的意志力讓自己緩著動作,出神地想:明兒一定給這貓崽子剪了指甲。

第27章 宮妃

天還沒亮; 晏回就醒了。

身為帝王何其苦哉,就算給他個休沐日也照樣睡不好; 半夢半醒之中總想要睜開眼看看時辰。何況今天還不是休沐; 朝會不能耽誤。

晏回無聲嘆了口氣,垂眸親了親懷裡白嫩嫩的姑娘。大概是小衣卡得緊; 有點呼吸不暢; 她微微啟著唇小口小口換氣。晏回從她衣下探手進去,解開結釦將裡頭的兜兒扯了出來。

昨晚上她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卻死活要爬起來穿中衣,防他防的跟什麼似的。

這麼大一張床; 她睡得四仰八叉的; 愣是把晏回擠到了床沿; 晏回忍了好久,快要被擠到地上時才忍無可忍地將人撈進自己懷裡。此時她大半條腿都露在被子外邊,被紅色的喜被襯得瑩亮亮的; 彷彿無暇美玉。

憶起昨晚那美妙的手感,晏回下腹一緊; 挪開了視線。

胳膊上好幾條血道道,背上隱隱作痛的地方更多,晏回赤著足行到等身鏡前背過身照了照; 當真慘不忍睹。他尋思著這幾日更衣沐浴的時候還得避開人,省得內侍瞧見了大驚小怪的。

宮妃侍寢損了龍體按例是要受罰的,雖然有他在,罰是不會罰; 被旁人瞧見了卻難免落人口舌,秘而不宣才是上策。

這麼想著,晏回又去跟守門的暗衛要了瓶上好的金瘡藥,將痕跡深的幾道指甲印隨便塗了塗,無聲嘆了口氣——大清早跑到殿門口跟暗衛要金創藥的皇帝也是沒誰了。

晏回又掀起她衣裳,視線略略打量了一個來回,除了昨天沒控制住手勁在她腰側留下了小小兩塊青紫印,身上再沒什麼別的痕跡,晏回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內侍還沒來喚,想來是離上朝的時辰還有一會兒。念及此處,晏迴心中一動,去唐宛宛的梳妝檯下翻了翻,找出了一把小剪子。

昨晚折騰了大半宿,後又換水沐浴,丑時的更聲響了兩人才睡下。清晨唐宛宛睡得正沉,是被一陣“咯嘣咯嘣”的動靜吵醒的,深色的床帳敞著一道口,暖黃的燭光從外頭漏進來。

稍稍一動,唐宛宛就覺得右手被人抓著,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打了個呵欠:“陛下你做什麼呢?”

晏回垂眸瞧她一眼,手中拿著一把小剪:“給你剪指甲。”話落又是“咯嘣”一聲。

“大早上的剪什麼指甲啊?”唐宛宛縮了縮手,沒能縮回來,只能靠在床頭等著陛下剪完。

她的指甲光滑圓潤,留得挺漂亮,晏回先前修修磨磨,把左手的大拇指剪得有點禿了,此後每一根都極細緻,怕是比平時批閱奏摺還要上心。剪完之後,又拿銼子給她細緻地磨圓指甲,這才作罷。

唐宛宛醒了醒神,掀起眼皮往床帳外瞅了一眼,拖著聲感慨:“天亮了啊。”剛撐著身子想坐起,腰一軟又栽了回去。

晏回沒來得及把人撈住,眼睜睜看著她摔回了床上,瞧得直樂,又低頭偷了個香:“再睡一會兒,晌午吃飯前起來就行了。”

“真的?”唐宛宛眼睛亮了一下下,很快搖搖頭:“可先前榮蓮女官說這一天得早早起來,去給上皇和太后請安呀。”

晏回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唐宛宛又疼得齜牙咧嘴的,被陛下一通嘲笑:“你這腰痠腿軟的,還怎麼去請安?”

“還不是都怪你!”唐宛宛在他胳膊上打了兩下,把這祿山之爪從自己身上挪了下去。昨晚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