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有力量了許多。
如此,時光飛逝,等甜甜能翻身的時候,秋闈的日子也到了。
秋闈是在汝州府舉行,那裡是林陽道的中心。
旬陽府和汝州府剛好是鄰居,從府城出發到汝州府並不太遠,不過兩天多的時間。可鄉試比起院試時間要長得多,整整九天半的考試時間,算上一來一回的時間,怎麼也要折騰半個多月。
這樣一算,齊氏寶如婆媳倆個頂個不放心,都想著跟過去陪考。
可惜,寶如帶著甜甜、日常還要餵奶離不開人,甜甜三個月的人兒,總不好帶著她來回奔波。至於齊氏,年紀一大把,她縱是想去,陸二郎也不會同意讓她去。算來算去,婆媳倆竟都只能在家守著。
最後是陳喬主動把這個活兒攬了過去,說是他和陸荷一起送陸二郎去考試。
相處時間越長,齊氏對陳喬這個女婿就越滿意。這會兒她對陳喬倒沒有最開始的客氣和疏離了,只是陳喬畢竟還有個四方武行要忙,陸荷也要忙著餃子館。陸荷既然嫁出去了,那就是陳家人,齊氏雖然心疼兒子,但也不好讓女兒為此奔波。
對此,陳喬倒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還笑著說:“娘,就這麼定了。四方武行缺了我一個,總是半年一年也不會運轉不下去,至於餃子館,乾脆關上半個月,小荷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也該歇一歇了。剛好這回二郎是去汝州府,聽說那裡繁華的緊,我正想跟小荷一塊過去看看世面,也當做是放鬆放鬆。娘就不要多想了,有我們兩個跟著二郎,我能顧慮安全,小荷能照顧衣食住行,你和弟妹在家也不用擔心了。一個女婿半個兒,娘可別跟我客氣。”
陳喬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況且事情確實是沒有旁的辦法了,齊氏便笑著同意了,心裡更加記得女婿的好,嘴上繼續叮囑陸二郎:“二郎身子自小就不好,最近一年雖然沒生過病,我也擔心他到時候出什麼狀況。咱們家,不求大富大貴,千萬不要強撐著,身子要是不舒服了,就趕緊看大夫,你現在不僅僅是考生,你還是一個丈夫,是一個父親,寶如和甜甜都在家裡等著你呢。”
離開考還有五天的時間,寶如齊氏便把三個人要用的行禮都收拾好,二郎和姐姐姐夫一塊上了馬車,坐在車頭向寶如和齊氏揮別。
寶如還是頭一回跟陸二郎分開這麼長時間,眼見馬車在視野中消失了,眼睛都溼潤了。
“好了好了,會順利的。”
齊氏見兒媳婦哭的稀里嘩啦的,原本傷感的情緒頓時沒了,有些好笑的安慰她:“你看看,甜甜都在看著你呢,當孃的人了,可不能在輕易哭了。”
寶如點點頭,擦了擦眼淚,便抱著甜甜往回走。心裡卻止不住的擔心陸二郎。
擔心他在外頭吃不慣睡不慣,擔心他身子熬不住……
這種擔憂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二十天後,三人坐著馬車,平安從汝州府回來。
陸二郎最先從車上下來,整個人健健康康的,臉上氣色還算不錯。
雖然身形相比於離開時有些消瘦,但考生們要在考院裡待那麼久,吃不好睡不好,瘦一些也算是正常。只要身子骨沒什麼毛病,要把那些減掉的肉補回來,還是很容易的。
寶如和齊氏圍繞著陸二郎看了一圈,也沒問考的怎麼樣,只是看他身體狀況很好,兩人的心就都落到了實處。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喬半抱著陸荷,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陳喬對陸荷的心意幾人都看在眼裡,但這般當著大家的面摟摟抱抱的,卻還是頭一回。寶如和齊氏正覺得奇怪,就聽陸二郎笑笑說:“大姐懷孕了,姐夫恨不得把大姐當瓷娃娃哄著,不稀奇。”
“懷孕了?”
婆媳倆乍然聽到懷孕兩個字,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等意識到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立刻都是又驚又喜。
尤其是齊氏,這幾個月來,陸荷嫁到陳家千好萬好,陳喬對陸荷也是十分盡心,可齊氏總有塊心病,生怕陸荷是真的不能生育。時人最重子嗣,便是陳喬現在不在意,以後呢?若是因此鬧矛盾,她甚至都不知該偏向誰。
這心病一直長在她心裡,卻沒想到,這會兒能聽到這個好訊息。
齊氏立刻又哭又笑,趕緊上前去扶陸荷,口中還道:“慢點慢點,小心腳下,可別踩空了……”
寶如也是真心為陸荷高興,這會兒得知她去陪考的功夫,竟然懷孕了,趕緊把甜甜交到陸二郎手上,跟著齊氏一塊過去攙扶陸荷。
留下陸二郎一個人抱著甜甜,站在門口風中凌亂,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