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寶如是再沒想到,相公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又羞又氣,噘著嘴瞪他。
陸二郎咳了咳,被寶如看的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厚著臉皮蹭過去; 道:“真的,就嘗一嘗。”
寶如:“……一口也別想。”
寶如翻過身,拉起被子蓋到肚子上; 紅著臉不想理他了。
就連吃著奶的甜甜; 這會兒聽到聲音都睜開了眼; 一直拿圓溜溜的眼睛看他; 手卻緊緊護著自己的糧食,哼哧哼哧吃的更加起勁了。
陸二郎:“……”總覺得小閨女成精了。
陸二郎被小閨女看的; 總算也有了點羞恥心,儘管知道小閨女什麼都不明白,卻也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不過; 心裡有一股火兒拱著,等甜甜喝飽睡著,到底是被他尋找機會,抱著寶如飽食了一餐。
寶如是徹底羞極了; 等人離開,手往他身上招呼。陸二郎心滿意足,這會兒娘子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儘管身上被打,他自己不覺得疼,倒是抓住寶如的手幫她吹氣,唯恐她捶的手疼。
“你!”寶如捂住臉,“真是無賴,要是讓人知道,我……我……我也不要做人了。”
“旁人哪會知道啊寶如,我又不是沒分寸的人。”
被娘子罵了,陸二郎樂呵呵的抱住她,又往她臉上親了一口,低聲說:“再說,素了這麼久,你就不心疼我。”
寶如臉紅紅的,別過頭,不想理他。
陸二郎繼續哄:“真的,我下個月估摸著就要考試,這陣子肯定要專心讀書了,又要當兩個月的和尚,多苦啊。好娘子,你人美心好,就原諒相公這一回吧……”
陸二郎裝的可憐兮兮的,一個勁兒在那裡求饒。
寶如嘟著嘴,羞勁兒過去後,又聽他提起科舉,頓時忘了別的了,忙道:“真要去考啊。我記得咱們進城的時候,你不還說要等三年後嗎?”
說起這時,寶如臉上露出絲絲擔憂。
畢竟,陸二郎之前大病一場,就是因為院試過於熬人,聽說鄉試考試時間比院試還要久,寶如是真的擔心,害怕陸二郎到時候撐不住……
能不能考上,寶如是真的不關心,目前的生活,對她來說已經是十分滿足了,只是她也明白,男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報復。二郎想考,她是絕對不會攔著的,但是隻要想起之前那一場大病,差點就要了陸二郎的命,這一顆心就跟著提起來了。
陸二郎見她擔心,如何會不明白寶如在想些什麼。
他摸摸寶如的頭髮,幫著她把前襟衣裳弄好,才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這會兒很有信心,要是不下場試試,估摸著以後會後悔。至於我的身子,從你嫁過來開始,你該看到了吧,我沒病沒災的。來了府城後,還一直在府學裡跟著先生鍛鍊身體,偶爾還會跟姐夫學幾招,這身子骨比一年前可強健了很多,你就不要擔心了。”
“科舉的事我不懂,相公說什麼就是什麼。”
寶如目中仍舊帶著擔憂,只是見陸二郎如此說了,她便也不再勸,只是道:“相公既然想考,那就去考,我不會攔著。只是補身子的事都要聽我的,不然,我決計不會答應你去,就算……就算你一輩子只是個秀才,咱們一家子平平安安的,也是幸福的一輩子,總好過你因為考試出什麼意外,到時候我……我和甜甜……”
說到最後,有點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
陸二郎輕輕拍她的背:“就算為了咱們甜甜,我也會好好保重身子的,娘子,你就放心吧。”
寶如埋頭到他懷裡,輕輕點頭。
*
秋闈是在八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就如那晚陸二郎所說的那樣,從那以後他讀書更加的廢寢忘食,幾乎是日日埋在書海里。
對此,家裡人也不敢打擾,因考慮著甜甜年齡小,白日夜裡難免哭鬧,陸家乾脆在倒座房裡單闢了一間臥房給陸二郎休息,也免得吵到了他。
至於寶如和齊氏兩個,為了陸二郎秋闈的事,沒少去操心。
畢竟,有之前那場大病在前,這回兩人是決計不敢就讓他這麼去考試的。
婆媳倆特意去回春堂找了張老大夫,給陸二郎看了身子,又開了一些補藥熬給他喝。除此之外,那些補身子的食材,寶如也都買來給陸二郎煲湯,日日換花樣,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身子壯沒壯不知道,但陸二郎倒真是胖了一點,比起之前清瘦的身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