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著青鸞道,“我乏了,青鸞回去看畫吧。”青鸞接過去,想說什麼終是無言。
回到同文館給南星去信,懇請他轉告太國師,自己與元邕的親事定於臘月二十三日。到時候親事成與不成,先將太國師騙來東都再說。
☆、109。 番外(3)
八月初一天上無月,元邕巡視大營後回到軍帳已是深夜,撥亮燈燭在燈下看著地圖,琢磨近日戰事。
帳簾被掀起帶進一陣冷風,元邕抬眸看過去,金定蹬蹬蹬走了進來,瞧著他張了張口卻未說出話來,元邕笑道:“怎麼?金定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
金定咬一下唇,“你今日會給青鸞寫信嗎?”元邕目光又轉回地圖上,“前日剛寫過,今日不得空,我跟青鸞你說好了,五日一封書信。我每每等不到五日,頂多三日,得空就寫。”金定又咬一下唇,“王爺還是寫吧,今日寫了中秋正好收到,本來定好中秋成親的,青鸞雖性子堅韌,可每逢過節就分外脆弱,總躲起來偷偷得哭。”
元邕心中擰了一下,“我知道,前日都一併寫了。今夜要連夜制定作戰方略,這樣,我明日再寫。”金定不動,“必須今日寫。”
元邕皺了眉頭,金定搓一下手:“王爺也知道,青鸞的性情豁達,沒人招她她就不會傷心難過,她總是會想一些快樂的事。我想著,青鸞收到王爺的信,看王爺又苦又累又相思,難免鬱結,為了讓青鸞高興,王爺的信,我都給扣下了。”
啪得一聲,元邕掌擊在案上,咬牙切齒道,“桑金定,如此說來,這些日子爺的書信青鸞一封都沒收到。”金定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呢,我沒有看,都留著呢,等到凱旋,一定帶給青鸞,證明王爺清白。”
元邕氣得額角生疼,“桑金定,爺終日忙碌,吃飯囫圇下嚥,走路小跑步,夜裡睡覺從未超過三個時辰,即便如此,爺也會抽出功夫給青鸞去信,你可知道,青鸞收不到爺的信,她一樣會傷心。”金定篤定搖頭,“不會,青鸞會為王爺著想,會為王爺找藉口找理由的,我比王爺更知道青鸞。”
元邕瞪著她,金定忙道,“王爺有這功夫跟我置氣,不如抓緊給青鸞寫信,也許,青鸞會因王爺突如其來的信破涕為笑。”元邕擺擺手,“爺氣得頭暈,不知該寫些什麼。”金定又道,“我也沒給靜王寫過一個字,怕他憂思多慮,對身子不好。這下,王爺心裡可舒服些?”
元邕胸膛起伏著,“不舒服,你不寫那是你的事。青鸞如今都封王妃了,我們是沒拜堂的夫妻,你與二哥不過是告個別,抱了抱親了親,你好意思寫信嗎?”金定兩手叉了腰,“怎麼不算?我都給他承諾了,告訴你,你二哥天天給我畫畫。”元邕嗤一聲,“哄孩子呢那是。你和二哥,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金定指指他,猛然深吸一口氣,“姓元的,我也不耐煩跟你打嘴仗,總之,今夜裡你一定要給青鸞寫信。”
金定說著話疾步走了,元邕在帳中轉了兩圈,就聽有軍士在外小聲稟報,“石元帥請王爺前往帥帳。”元邕嗯一聲,拿過一張素箋提筆就寫,只揀重要的寫,皇上召他回去,他執意不歸,欠青鸞一個解釋,多日沒有一封書信,也該解釋,是以他寫到:戰事正酣,若此時離開,勢必令將士們寒心,待到得勝再回。青鸞知我,我亦知青鸞,兩情長久,今日食言,只為日後能朝朝暮暮。
軍士又在帳外相催,元邕喊一聲,“穿件衣裳就走。”看著寥寥幾行字,翻過背面畫一副青鸞的小像,摩挲一下她的眉眼,將信箋折起,出門交給軍士吩咐道,“囑咐好信使,中秋節一早送到同文館。”
匆匆進了帥帳,金定已在,瞧見他進來問道,“信可寫好了?”元邕虎著臉沒理她,石元帥眼睛沒離開地圖,說一聲王爺請坐。
商討期間,元邕有意與金定做對,但凡金定提出的,他都竭力予以反駁,金定有些氣,指著他道,“懷王爺,戰爭非兒戲,勿要公報私仇。”元邕抱臂靠著椅子,“爺沒有公報私仇,是金定今夜裡變笨了,提出的戰略都不妥,你以為,也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金定跳了起來,元邕往後一躲,“想打人嗎?追上爺再說。”說著話跳到了椅背上,金定撲了個空,旋身又撲了過來,元邕上躍,手臂攀著房梁瞧著金定,石元帥忍無可忍,抬頭瞧著元邕道,“金定是女娃娃,王爺不讓著她就罷了,怎麼還故意欺負?”
元邕對石元帥素來敬重,聞言忙從房梁躍下,金定瞧他一眼,坐回去得意地笑,元邕氣不過對石元帥說道,“金定將我給我的王妃寫的書信全藏了起來,石元帥給評評理。”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