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傷心嗎?”
“會。”
“她高興,你會跟著高興嗎?”
“不一定,得看她為何高興。”
“她有了難處,你會奮不顧身嗎?”
“會。”
“今日之情形,若是她,你還會出手打女人嗎?”
“也許會。”
“她與別的男子相愛,你可會出手去搶?”
“不會。”
“為何?”
“她喜愛別人,便是不喜愛我,成全她就是。”
“若是我,為何就會搶?”
“沒有她,我依然是我,沒有青鸞,我不知該何去何從,沒有青鸞,我依然會縮頭烏龜一般,做一個窩囊王爺,只求明哲保身。”
“為何?你怕嗎?怕失敗?抑或,畏懼爭奪過程中的艱難?又或者,懶得承擔成功後的責任?”
“我是隨遇而安之人,為了避免麻煩,可是為了青鸞,我要盡全力,給青鸞最好的。”
青鸞斂了眼眸喃喃說道,“我要想想,想想你說的話。”元邕點頭,“青鸞慢慢想。”片刻之後青鸞身子一歪,元邕看過去,已是睡得熟了。睡夢中揪著他衣袖,“愛與不愛都搞不清楚,今日我要問個清楚,我問,你答,我問,你答……”
元邕瞧著她的睡顏,看來剛剛鄭重的回答,都白說了。抱青鸞進屋放在床上,蓋了棉被,看她睡得安穩,來在外室喚一聲來人,葛二輕手輕腳進來,將一地狼藉收拾得乾淨,元邕盤膝坐了,磨墨寫字,將剛剛一問一答都寫了下來,進屋放在青鸞枕畔,凝神看著青鸞,若那些問句與青鸞有關,回答又會為何?
毫不猶豫,所有的問題,答案都是一個字,會。
經此問答,終想明白,愛與不愛之間,原來如此。
出來又拿過一張素箋,將所有問句中的她換成青鸞,逐一寫下,然後大大寫一個會字,又在旁邊寫道,若事關青鸞,均是一個會字。
兩張素箋均放在青鸞枕畔,坐於床側陪她一會兒,方踱步出了屋門,湛盧正候在庭院中,看他身影出現在門外,忙忙過來稟報,“太子帶著那蕊夫人夜半離開的,離開時蕊夫人唇角滴血,走路微跛,分明是受了虐待,不過看二人間情形,太子依然迷戀著她。”元邕看向他,湛盧聲音有些打顫,“太子於床笫間似乎頗有怪癖,蕊夫人似乎精於此道,是以……”
元邕擺擺手,“是為是,非為非,你這兩個似乎……”湛盧紅了臉,元邕笑道,“也是,湛盧未經人事,今夜倒是難為你了。你也是笨,不派個有經驗的,比如,嗯,葛二……”湛盧嘟囔道,“葛二嫂準會說我教著葛二哥學壞,非吃了我,我敢嗎?”元邕說聲也是,“那十三個,就沒一個想成家的?”湛盧拱手道,“都練的童子功。”元邕嗤一聲笑道,“童子功?去問問他們的師父可有師孃,若有,便是騙他們的,不過是防著學徒時為女子分心,如今都出師多年,能破功了。”
湛盧似有所悟,“我師父當年也這樣說的,我師父也有師孃。”元邕擺擺手,“你這腦子,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去吧,睡醒了再想。”
湛盧答應著去了,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嘟囔,“或許,師父練的功與我的不一樣,還得問問師父去,萬一是王爺逗我呢?萬一破功了……”身後元邕笑道,“你破了功,於爺沒有半分好處,去吧,睡醒了再想。”
搖著頭一轉身,青鸞正倚著門框笑看著他,髮辮半散衣襟半開酡紅著臉,瞧見他走近,朝他招招手,眨著眼睛笑道:“快過來,等你半天了。”
元邕腦子裡轟一聲響。。。。。。
☆、69。 唱煞
元邕僵著腳步不動,青鸞撲了過來,元邕忙伸手阻攔,結結巴巴道,“青鸞喝了酒神志不清,別亂來啊。”青鸞咯咯一笑,“早酒醒了,沒有醉酒,過來。”
元邕瞧著她,難得的嬌憨神態,從頭到腳沒有一絲防備,握住她手問道,“那,青鸞可是被我的信感動的?”青鸞愣了愣,“信?信,懷邕從來沒給我寫過信,若是寫了,我自然感動。”
元邕鬆一口氣看著青鸞,“青鸞確定?確定頭腦清醒?”元邕捻了捻手指,青鸞重重點頭,“確定。”說著話勾勾手指頭,“過來。”
元邕欣然著,帶了絲赧然,青鸞伸手拉他近了些,手搭在他肩頭,歪頭瞧著他嘻嘻笑,元邕臉上飄一絲紅,“我這長相,青鸞還滿意吧?”青鸞點頭,“滿意,你蹲下。”
元邕愣了愣,青鸞搭在他肩頭的手用力一摁,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