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更堅。”葉蓁手握緊了扶手瞧著青鸞,青鸞笑問喬影,“這閒話許久,我耳朵累了,想去看花聽風,喬姑娘可允嗎?”
喬影看一眼葉蓁的臉色,默然不言,就聽有人笑道,“正是呢,趁著日頭正好,在梅林中踏著落花,瞧瞧嫩蕊新芽,豈不是愜意,我也想去呢。”說話的正是安國候府千金林蕙,有幾個大膽的隨聲附和,有聰明的覺得氣氛尷尬,早已趁勢往梅樹間而去。
到底隨青鸞賞花者寥寥無幾,多數依然留在原地陪著葉蓁,葉蓁微閉了眼眸靠坐著,慢慢開口道,“喬影,不是要賽詩嗎?”喬影恭敬說是,葉蓁盯著她,“莫要忘了我的吩咐。”
喬影心中一顫,三年前太子大婚的夜裡,她為母守喪,住在萬壽山定慧寺,那夜月明如鏡,她在林中貪看月色,不想林子旁山坡上來了十幾個人影,彎著腰擺放著什麼,她躲在樹後好奇觀瞧,半個時辰後,有人說聲好了,眼前火光閃過,天空綻開了絢麗的花,煙花亮了一夜,她看了一夜,璀璨的煙火中,她看清了帶頭的人,竟然是以落拓著稱的浪蕩王爺懷王元邕。
漫天的煙花中,元邕躍到樹梢之上長聲清嘯,那輕靈的身形刻在她心上一般,以後的每一個日夜想起都會心跳如鼓,元邕從樹梢躍下後,就聽他身旁的人問道,“爺可是傷心憤懣難消?”就聽元邕哈哈大笑道,“爺答應過葉蓁,今日做到了,是以心中輕鬆。爺也答應過娶她,可她不願,就算了,從此以後,與她的前緣也就終了。”
喬影與葉蓁熟識,知道葉蓁與懷王的舊事,乍聽之下感概不已,羨慕葉蓁擁有如此深情,惋惜她輕易捨棄,欽佩懷王重諾守信,又崇拜他拿得起放得下的爽朗,自此之後,一心相思。
自從懷王回到東都,她也給葉蓁稍過話,可葉蓁最終選了林蕙,原因無他,林蕙比她溫順,可林蕙之事未成,她又看到了希望。
葉蓁又喚一聲喬影,喬影回過神笑道,“殿下的吩咐,妾豈敢忘,定要做的最好。”葉蓁瞧著她,喬影七歲即能對景成詩,在東都閨閣中以才名著稱,這樣的人,她不願讓她做三
郎的王妃,而林蕙就要庸懦許多。可林蕙卻因三郎上門一趟,就與母親進宮請求皇后,依著三郎的脾氣,無非是口頭的恐嚇威脅,這樣就能嚇到她,可見不堪重用,是以又選中了喬影。
楚青鸞毫不在意蕊夫人的中傷,也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更不在意東都的流言蜚語,是以此人自信驕傲,對這樣的人,便要狠狠打擊她的驕傲,一旦她的驕傲被擊垮,她的自信便會崩潰,從此以後臉埋在泥裡,再也抬不起頭來。
三郎的喜好她最清楚,最不喜愛庸懦的沒有主見的女子,楚青鸞若被踏入泥土,三郎心裡便再不會有她。
那日三郎前往景福殿,她在林中遠遠瞧見,風姿挺拔卓然自信,他已非昔日放蕩不羈的三郎,他似乎脫胎換骨,令她一夜不曾安睡,眼前一直是他,他昔日對她的好,他的深情,大婚那夜漫天的煙花,自己從未象今日這般,想要守住他擁有他。
靜夜中風送來絲竹笑鬧之聲,自她有了身孕,太子每日只是過來瞧瞧她,說幾句客氣話,便往夫人們的院子中去,她卻不覺得失落,只覺得輕鬆,太子於床笫間的種種怪癖,早已令她厭倦,太子也知道她的抗拒,是以索然無味,二人很快從新婚燕爾進入例行公事,有了身孕後,便有了藉口不行夫妻之事,她覺得異常慶幸。
這樣的靜夜裡,她更加思念三郎,訝異於自己明明對三郎一片痴心,當初為何會被太子的深情迷惑,並下決心拋開三郎嫁給太子,三郎三郎,她不由淚下沾巾,想來想去都怨你,我不過因弟弟之事埋怨你幾句,對太子說幾句感謝的話,你竟然來了書信,要跟我一刀兩斷,我氣急之下便回了決裂的書信。其後你久無動靜,我與太子開始相會,你卻提起幼年之事,並處處阻撓,孩子一般無趣鬧騰,更令我對你心生失望……
想來這楚青鸞是你特意帶回來氣我的,她確實還不錯,你確實氣到我了,葉蓁看著梅林中青鸞的背影,篤定一笑,既然都是誤會,誤會解開後,你我從小的深情,此生都不要再改。
喬影已招呼眾千金往梅林中而去,葉蓁起身在僕從簇擁下進了花棚,靠了暖墊坐著,突眼前一花,聽到蕊夫人一聲尖叫,就聽花棚外有人一聲笑:“小燈,你剛剛出言侮辱長公主侮辱皇上侮辱大昭,長公主不理睬你,我卻咽不下這口氣,要懲罰於你。這位金定姑娘擅長狩獵,你願不願意做一會兒野獸,讓她追著你玩耍?”
就聽一位姑娘朗聲笑道:“懶得追她,不是對手,這樣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