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是趙粉,這長公主才是王紅。”
☆、74。 花宴(1)
文遠伯府上後花園中的綠萼梅已開過極致,半數已凋零,地上鋪滿了掉落的花瓣,青鸞帶著珍珠與金定跟著引路的小婢穿過石徑,仰頭上仰頭瞧著枝椏間殘存的梅花,花間已冒出簇簇嫩綠的細葉,青鸞笑道,“此時辦花宴,倒也別有意趣。”珍珠笑說不錯,金定笑道,“如此便不叫賞花宴,該叫踏花宴才是。”說笑著經過池塘,眼前出現一座花棚。
背風向陽處沿著整面牆搭了花棚,窗上裱了茜紗,簷頭垂下絲滌,寬闊中又見精巧,已來了不少人,遠遠可聞鶯聲燕語,近了但見花團錦簇,精心裝扮過的美人們或坐或立,低低笑談著,偶爾爆發出大笑聲,美人們身後婢女或執扇或捧巾,也都忙做一團。
文遠伯府上大姑娘姓喬名影,站在花棚外迎候客人,瞧見青鸞眼眸一亮,小步疾走迎了上來,含笑施禮道,“想來這位便是鸞長公主,久仰大名,只是未曾有緣相見。”青鸞含笑回禮,“承蒙喬姑娘盛情,青鸞方有幸見識這等美景,尤其是這許多美人。”
喬影回過頭去,花棚中眾位千金聽到青鸞大名,都已來在花棚外,向青鸞投來好奇的目光,青鸞頷首微笑,大方笑道,“小女子青鸞,乃是大昭國鸞長公主,很高興見到給位。”那些千金也都淺笑著回禮,喬影細緻為青鸞做了介紹。也有幾位千金對金定好奇,朝金定圍攏過來,試探幾句開始問東問西,有的起鬨這讓她露上幾手。
青鸞被其他千金圍住,問些大昭的風土人情,也有膽大的笑著問青鸞如何與元邕相識,青鸞笑道,“他曾是我的先生啊,懷王喜好遊歷天下,三年多前到了大昭,因學識被大昭國師與帝后賞識,聘為太子西席,我呢,是太子的伴讀,就這樣結識了。”眾千金聽得驚訝不已,有的驚訝懷王竟有做太子西席的學識,更多的則是驚訝青鸞竟然與先生相愛,這在殷朝乃是禮儀中之大不倫。
青鸞笑道,“我也聽說,殷朝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大昭並無這等講究,在我眼裡,先生只是懷邕暫時的身份而已。”就聽身後有人笑道,“大昭是無這樣的講究,可大昭也講究一女不事二夫。”
青鸞回過頭去,小燈正瞧著她笑,小燈身後,太子妃賀葉蓁娉婷立著,面上無喜無怒,喬影忙迎了上去見禮,眾千金也福下身去,太子妃淡淡說聲免,吩咐身後女官道:“搬一把椅子來。”
太子妃在朝陽處閒閒坐了,眾位千金站在身後圍著,太子妃笑對青鸞道,“長公主身份貴重,也請坐吧。”她不過一句虛言,金定已蹬蹬蹬搬了椅子過來,放在太子妃對面,青鸞也沒推辭,稱一聲謝穩穩坐下了,葉蓁略變了變臉色,喚一聲蕊夫人笑道,“大昭國的奇風異俗,接著給大家說說吧。”
小燈說一聲是,笑說道:“我原來是大昭國齊王府芳菲郡主的貼身侍婢,芳菲郡主與從嘉太子打小親厚,誰也離不開誰,從嘉太子七歲時就允諾,長大一定娶郡主為妻。郡主一片痴心守護著二人的深情,郡主十三歲的時候,鸞郡主進宮了,這位鸞郡主幼年時母妃亡故,十二歲父王暴薨,與幼弟受繼母欺凌,便拖人情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憐惜接她進宮,讓她為從嘉太子伴讀,從嘉太子待她體貼周到,芳菲郡主也與她做了知心好友,可是鸞郡主野心勃勃,引誘得從嘉太子變了心,竟不承認與芳菲郡主幼年之約,反而要去鸞郡主訂親,芳菲郡主傷心得幾欲瘋狂……”
太子妃輕喚一聲蕊夫人,笑道,“你的舊主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本宮不想聽,只是,鸞長公主可知道鸞郡主其人?”青鸞一笑沒有作答,小燈冷笑一聲,“這鸞郡主與從嘉太子如願訂親後,卻又移情太子的西席,聖文太后薨後,皇上傷心出家,從嘉太子繼位登基,鸞郡主趁著新皇傷心忙亂,假造懿旨逼著新皇封她為長公主,這樣她就與新皇成了兄妹,婚約也就無效。至於她為何舍大昭皇帝,而跟著殷朝懷王,想來大家都能清楚,殷朝疆域遼闊富庶繁盛,大昭只是彈丸小國,別說是殷朝的王爺,就算是普通的勳貴,都是大昭皇帝難以企及的。”
眾千金瞧著青鸞小聲議論,青鸞看一眼小燈,“嘴長在自己身上,愛如何說便如何說,一個婢女顛倒是非心口胡言,跟你辯解倒辱了我的身份。”對眾千金道,“我的前塵往事如何,一直謠言甚多,你們愛信那個就是那個,我都不會在意,我這輩子都會長呆東都,日久見人心,能成為朋友的,終究會是朋友。”
青鸞說著話站起身,瞧一眼葉蓁笑道,“最重要的,我與懷王傾心相愛,若有人從中阻撓,只會讓我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