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連張氏都覺著這位女先生真是會做人。
母女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又聊了半天才回屋睡覺,沈喬早上早起出了門,卻沒去承恩公府,先去找了沈晚照,沈晚照正好在家裡百無聊賴,見堂姐上門,左右看了看:“你和國師又有事兒了?”
沈喬點了點頭:“他親我了。”
‘噗’沈晚照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她這堂姐平時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爆個大的,嚇死人了。
她連忙吃了一塊山楂糕兩塊小奶糕三顆烤栗子平復情緒,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後來呢?你沒抽他吧?”
沈喬搖了搖頭:“沒有。”
沈晚照哦了聲:“你趁早從了國師吧。”
沈喬:“。。。你前幾天不是這麼說的= =。”
沈晚照搖了搖一根手指:“此一時彼一時也。要是一般男人敢湊過來親你,你不把他打的半身不遂都算你心情好了,國師親你你想過動他一根手指頭嗎?”
沈喬覺著開始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仔細想想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
沈晚照用過來人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都懂的。”
沈喬默默地低頭喝茶:“我得捋一捋。”
沈晚照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捋,就算你們兩情相悅,你還得多留心著,看他是不是真正值得託付的。”
她說完又鬱悶道:“其實你還算好了,至少被第一次被親知道是怎麼親的。”
溫首輔不知何時撩起簾子走進來,面露恍然,半真半假地感慨道:“原來阿晚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親的啊。”
沈晚照:“。。。你少裝!”
沈喬幹了一碗狗糧之後飛速逃離了虐狗現場,她這回本是打算直接回承恩公府的,沒留神路上卻見了一位熟人,她想了想才認出是在上回她被孔家人堵在門口時,被淡長風帶來作證的那位公子哥。
要說還是紈絝子弟好啊,好兄弟才死沒兩天,照樣摟著美人花天酒地起來,沈喬頗為感慨,撥轉馬頭正要走人,忽然那公子哥兒的馬車裡飛出一方帕子來,直接撲到她臉上,濃郁的香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香帕直接撲了她一臉,她連忙拽下來才看清前路,沒留神馬兒胡亂走了幾步,竟直接擋在那公子哥兒的轎子跟前。
這時一隻纖纖素手掀開車簾,一位婉約女子探出頭來,淺笑嫣然:“是我不留神讓手帕飛了出去,姑娘對不住了,能否把手帕還給我?”
沈喬看的怔了怔,總覺著這女子有些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這時候同坐在馬車裡的公子哥也探出頭來,不耐煩道:“好狗不擋路,誰讓你擋著爺的去路的,你知道爺。。。”
他話說到一半才看見前面擋路的人是誰,一見是國師為了她願意得罪整個孔家的愛徒,氣焰一下子低了下去,陪笑道:“原來是沈姑娘啊,失敬失敬了。”
有他這般對比著,倒是襯的他身邊的姑娘格外溫柔知禮,真真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沈喬目光淡淡從他身上掠過,伸出手把手帕遞給他身邊的女子:“沒關係。”
女子笑一笑,輕扯了公子哥的袖口一下,兩人的馬車就走了,沈喬無意中嗅到空氣中的一股餘香,裡面竟有一股淡淡的松香氣味,她一怔,猛然轉過頭,卻見馬車已經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
張氏趁著午休回了院裡,先左右看了看,問沈婉道:“你妹妹呢?”
沈婉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估摸著是去國公府了,娘,你怎麼了?”
她說完忍不住揶挪道:“娘不會又想給她說親吧?”
張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是有事兒想跟她商量。”
沈婉道:“娘先跟我說說唄。”
張氏喝了口茶,又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知道,我有個夥計從煙水河那邊回來,竟見到了咱們隔壁院子的李先生。”
沈婉不以為然:“見到了就見到了唄,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張氏不悅地戳了她一指頭:“你個蠢蛋,煙水河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啊,那邊三教九流什麼都有,你說她一個女子好端端地跑到哪裡去做什麼?”
她斟酌一二,把聲音壓的更低:“你說這位李先生不會是。。。”
沈婉知道她懷疑李元兒是娼妓,面露不悅:“娘您說什麼呢?河那邊買東西的也不少,就不行人家是買小物件小首飾去的啊,要知道這世上的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