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地四下打量沈喬居所,見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床一桌一椅一櫃; 不由挑眉道:“怎麼這般素淨; 你上山師兄沒跟你添置物件嗎?”
上山素來大方; 對同門更是不吝惜錢財,沈喬想到上山給的東西; 表情空白了一下; 囧道:“師兄大方,給添置的太多; 我沒地方擺放,只能全鎖櫃子裡; 等要用哪樣再拿哪樣吧?”
淡長風來了興致:“他都送你些什麼了?”
沈喬見他興致高昂; 只得取了鑰匙把櫃門開啟,嘩啦啦什麼鍋碗瓢盆金銀首飾衣裳鞋襪全傾倒一般滑了出來,她手忙腳亂地去收拾,被淡長風攔住了:“你不用做這些粗活; 讓下人來收拾吧。”
他同時表情不善地看著那一堆小山似的東西,甩袖冷哼:“上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破銅爛鐵都往你這裡搬,以為你開雜貨鋪子嗎?”
正在冥想的上山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沈喬拿起一個雕花的面盆重新塞回櫃子裡:“弟子覺著還挺精緻的。”
就是給的太多了,導致她每次進屋都有種被各色物件淹沒的恐懼,只好擱置的擱置,退還的退還。
他現在有那麼點養女兒的心態,看著門下的幾個混賬輪番在小徒弟面前獻殷勤心裡就不痛快:“你上山師兄素來沒什麼品味,又是愛顯的,對誰都這樣一副暴發戶德行,你也不用太感激。”
沈喬:“。。。是。”
作為師傅難道不應該教導人寬容友愛知禮懂事嗎?嗎嗎嗎?自家師傅還真是。。。別具一格。
兩人閒話幾句,她覺著越發困頓,答話都遲緩起來,勉強撐著眼皮看他。
他不知道從哪裡捧出一本書來看著,斜靠在她床柱邊,抬眼道:“你不用管我,自去睡吧。”
兩人從相識到拜師的時間其實不長,沈喬頭回離他這麼近,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得勁,不過這時候再說什麼就顯得矯情了,於是放下床幔彎腰上了床,她怕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夠,還特特把被綁住的那隻手搭在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