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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寧夫人也有些擔心他偏袒,看了他眼,緩了緩才道:“我想著昨日行事多有不妥的地方,便命人去給沈家送了禮,沒想到她竟也跟著去攪和了,惹得沈家人更怒。”

寧長詠又取了鮮研的花汁和著香料往自己身上細細塗抹,迎向嬌嬈期盼的目光,不在意地道:“確實不懂規矩,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好好跪著吧。”

嬌嬈登時煞白了臉兒,跪在院裡身子顫顫。

寧夫人心裡也沒覺著多解氣,反而升起絲絲疑惑來,她被這香味嗆的實在難受,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用絹子掩嘴輕咳了聲:“就依夫君說的吧。”

她頓了又頓,終是忍不住問道:“夫君不覺著身上和屋裡太香了嗎?”

她原也是愛花之人,這幾日看到花就噁心。

寧長詠撣了撣衣裳,勾唇一笑:“香總比臭好,你說呢?”

寧夫人再不多話,命下人備了晚飯,本以為今日之事到此就結了,哪裡想到晚上寧長詠竟然留宿在了嬌嬈那裡,讓本來以為嬌嬈要失寵一陣的後院妻妾眼鏡都快瞪出眶了。

寧夫人更覺著不對,他才罰過嬌嬈,又這般留宿不是自打自臉嗎?要說是不滿意她的處罰,故意下她臉子那就更談不上了,罰妾室是他也同意的啊。

她晚上難免有些不安,輾轉反側了半宿才迷瞪過去,早上由丫鬟服侍著洗漱更衣,後院的十來房美妾過來問安,她一打眼掃過去卻不見嬌嬈的身影,心下更覺不對。

她故意問道:“嬌嬈怎麼今日沒來啊,她去做什麼了?莫不是服侍爺服侍的太晚?便是如此,也該命人遞個話過來。”

眾妾室低著頭不敢應答,寧長詠笑著走進來,親暱地捏了捏她耳珠:“夫人莫氣,嬌嬈昨日不守規矩,我已經命人把她打發了。”

寧夫人好多年沒跟他這般親近了,更何況還是當著眾妾室的面兒,不覺臉上一紅,她先抬手揮退了眾妾室,抬頭問道:“爺把她怎麼打發了,是她伺候的不周全嗎?”

寧長詠笑而不答,狎暱坐在她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夫人關心個妾室做什麼,咱們也有好些日子沒親近了,夫人這就是掃興了。”

寧夫人笑一笑:“我要處理內宅的事兒,難免考慮的多些,爺不要見怪。”

寧長詠神色淡了下去,語調卻更狎暱,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的:“既然夫人自尋煩惱,那我就只好說與夫人聽了,嬌嬈的屍首,勞煩夫人幫忙處理了。”

寧夫人本來好久不曾跟他這般溫存,身上正有些酥麻,聽到屍首二字,身上的汗毛都爭先恐後豎了起來,身子猛地一顫,驚聲道:“屍首?!爺您。。。!”

寧長詠不以為意,撈起袖子給她看自己是手臂:“昨日發了興,她又不大配合,反而轉身用簪子刺了我一下,我一怒之下就把她處置了,幸好她的賣身契在咱們手裡,死了也就死了吧,給官府送些銀子就是了。”

寧夫人遍體生涼,她倒不是同情妾室,而是透過這事兒看出好些反常,只是寧長詠多少算個多情人,對美人更是憐香惜玉,就是那些年老色衰他厭倦了的妾室,也是給一筆豐厚賞銀好聚好散,更何況嬌嬈如今正年輕貌美,也是極得他寵愛的,他怎會。。。

她強笑著看了眼那傷口:“嬌嬈不是一向最聽爺的話嗎,怎麼會傷了爺?”

寧長詠與她額頭相抵:“她近來越發跋扈無德了,昨日更是犯下蠢事,我打殺了她,難道你不高興?”

寧長詠又與她狎暱一會兒,見她心不在焉的才走了,他心裡還惦著沈喬,想到昨打聽的她們一家靠城裡的鋪子和莊子過活,垂眸勾唇笑了笑。

寧夫人想到他外出歸來的種種不對,疑問絲絲縷縷纏繞心頭,直到盤成一個大結,怎麼夫君去外地回來,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她是敏感人,想著想著已有些坐立難安,等寧長詠徹底走了之後才找來兩個膽子大的下人,遞了賞銀過去:“去看看爺把嬌嬈的屍首埋在哪裡了?要是沒有埋,你們就掀開瞧一眼,看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下人領命去了,過了兩個多時辰才回來,寧夫人正要問詳細,就見兩個下人臉色煞白,捂著肚子吐了起來。

☆、第26章

承恩公府面積極大; 除了一半被改成道場,剩下的一般卻建了屋舍; 以供正一教門人居住,沈喬身為宗主的親傳徒弟; 又是大半個月都要住在這裡的; 自然有自己的屋子,只是淡長風沒來過而已。

兩人現在被迫被連在一起,不過他過來卻沒有半分勉強神色,饒有興